“那怎麼和房師打交道呢。”朱定河問起他關心事,如何與科考考官打交道。
“嗯······這七個考官啊,實話和你們說,這次科考錄取大約二百人,比平時少一百多人。”李國樓吐露出科考秘密,每一次國家錄取進士名額不同,進士就是國家官員後備人才,看社會情況而定選取進士名額。
“啊,怎麼這麼少啊。”朱定河急得臉紅脖子粗,大家心裡都明白,進士裡面要給滿人留下大半名額,而且滿人進士考專案比漢人容易得多,考就是漢文譯成滿文,滿文譯成漢文。
李國樓微笑道:“仗打完了,軍隊要裁員,不是那些武夫要從政嘛,那一百多個名額給退役軍人得去了,這次考不上,至少再等二年才有機會,你們誰沒有考上舉人,過二年再來京師,到時來找我玩!”
“哎······”五名學子聽到李國樓說情況不由心情低落,廢寢忘食讀書,但成功希望渺茫,上千人爭奪不足一百個名額,難上加難。
李國樓忍住沒有說出口,每一房考官手裡還有名額,至少還要減去一半人數,科考真正錄取人也就五六十名漢人學子,滿人作弊比漢人還要狠,他若是進考場也是作弊學子之一。
李國樓莞爾而笑道:“你們別灰心啊,騎牆撐傘了,害怕個屁,看我給你們帶來什麼。”說話間李國樓開啟皮包,取出一塊翡翠玉佩。
“給我。”倏忽之間朱定河搶奪過玉佩,眉花眼笑戴腰袢。
其他幾個人沒有朱定河眼疾手,再翻看李國樓皮包,已經沒有一枚玉佩了,紛紛叫嚷李國樓處事不公,飯大慧捶胸頓足,他離李國樓近,卻把機會留給朱定河了,怎麼不讓他痛心疾首呢。
李國樓揚聲大笑道:“你們別急嘛,我說過有賞呀,變魔術能夠變出來!”
近景魔術李國樓信手拈來,幾個小花招以後,每個人手裡都有了一份禮物。
“哦,我知道假洋鬼子怎麼花大女人了,就靠這一招啊。”朱定河不敢說得太過,點到即止。
“老朱,女人就是女人,為什麼要加一個大字。”飯大慧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跳出來加了一句。
“呵呵呵呵。”大家心照不宣捂住大嘴笑著,年齡不是距離,相差一代人五個人親如兄弟,睡一個炕頭,喝一鍋粥,狎妓嫖娼輪流上五人,雖然是貧窮學子,但只要一人得道,其他四個人終身受益,同鄉就是這麼團結,這種關係大清國隨處可見,除非像包一同和鄔得福一樣,好得睡了弟兄老婆,這才會拔刀相向,要置同鄉於死地。
過去李國樓和五名同鄉一起感覺有說不完話題,現李國樓卻沒有多大興趣和這種井底之蛙胡謅了,人身攻擊,互相誹謗,故作小丑狀,這種小花招,有些隔靴搔癢。
官場上如魚得水之後,這種沒有見過世面鄉巴佬,能聊些什麼呢,李國樓突然感覺他變成勢利小人,該和哪種人打交道,他心裡有桿秤,乏善可陳聊天,說著毫無樂趣話題。
恍然之間李國樓明白過來,他真是做官料,說話有了官腔,還會擺官威,官服讓他成為另外一種人,這不是真正自己,只是身穿官服後那個假模假樣人。
李國樓脫掉官服,灑然而笑道:“老朱,借一件衣服穿,我覺得穿這件衣服彆扭,你們都怕我了!”
“早說嘛,我來穿穿看。”朱定河想都沒有多想,脫掉自己衣服,含笑對著一面鏡子看身穿官服“陌生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還是我穿合適,你們說是不是啊!”
“吐了。”飯大慧鄉音不改,裝作嘔吐樣子。
李國樓一甩衣袖,躬身施禮道:“朱大人,下官送上紋銀一兩,望你收下!”
“去你。”朱定河一撩官袍,怒喝道:“那塊媽媽地,打發叫花子啊,我一板覺給你聳屁了,”
“豬八戒,我一渣巴圖路釘屁你,”李國樓沒有忘記鄉土話,罵人話脫口而出。
這才有同鄉情誼,過勁,李國樓笑得眼睛眯成縫,沒有勾心鬥角算計,不用考慮後果罵娘,房間裡人好似回到家鄉,像小時候那樣扮作土匪橋頭收買路錢,過足山大王癮。
這五名同鄉學子就是李國樓後備人才,武底班子用江湖人,文底班子家鄉人可靠,只要李國樓高升,這幾名同鄉學子都會靠上來,組成團隊才能無往而不利,李國樓看見過一往無前人,是怎樣高舉手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