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同坐案几後面看著文書,沉凝不語,大堂裡靜悄悄,李國樓不顧官場禮儀,端起茶杯喝茶,抬頭看了一眼旁邊案几端坐朱丹玉,對著他擠擠眼睛。
朱丹玉掃視一眼李國樓,無奈搖搖頭,李國樓是什麼樣人,他早已摸透,不像做官人,整天東遊西蕩,和長官熟悉了開始翹尾巴了,朱丹玉並不看好李國樓前程。
包一同思索著,各種交織一起問題,瞟向鄔得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鄔得福和他夫人許小谷外面做苟合之事,雖然做得非常隱秘,但依然露出馬腳,給他戴綠帽子人,包一同豈能放過,內心五味俱全,忍住熊熊燃燒怒火,客客氣氣問道:“鄔知事,這件事你看怎麼辦!”
鄔得福摸著長出稍許寸須下巴,說道:“包大人,下官以為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路嘛,就是讓兵部去解決,對付造反派嘛,兵部喜歡養寇邀功,這一招我們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我們刑部只起到傳遞訊息職能,是福是禍,事不關己,這第二條路嘛······”鄔得福抬眼看向包一同,又趕緊低下頭說道:“包大人,我們刑部現有長槍隊,還有民團衝前面,就算因功殉國,我們也賞得起,再說白蓮教才幾條槍,他們既然喜歡用火攻,我們就成人之美嘛!”
“好啊,鄔知事真乃刑部之虎,敢打敢拼,本官沒有看錯你,小朱啊你好好向鄔知事學習,你們倆先策劃好這次行動方略,我今天就要審批,這次行動代號《掃毒行動》,由我親自指揮。”包一同做事果敢,一個回合就決定了行動路線,打發鄔得福和朱丹玉去看作戰地圖。
李國樓很奇怪,包一同竟然引他進入內室,看包一同凶神惡煞樣子好似要吃人,李國樓不由感到蛋疼。
包一同不請李國樓坐下,轉身喝道:“李國樓,本官待你如何!”
“大人,待下官猶如再造父母,下官把大人看做父親一樣尊重,大人有令下官莫不敢辭。”李國樓翻身跪柚木地板上,淚如泉湧,奔騰猶如脫韁野馬。
這倒是李國樓有感而發,他所做事情,有些是不合官場規矩事,但包一同始終如一用實際行動支援他,有這樣長官賞識,他才能京師混得風生水起,包一同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創辦銀行賺大錢,外人之中第一個就想到這位長官。
包一同也是神捕,閱人無數,李國樓真假表情,他一目瞭然,盯著李國樓看究一番,笑容終於回到他臉上,雙手攙扶起李國樓,說道:“小李子,坐,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說!”
老僕進來斟茶倒水,李國樓整理好易容,正色道:“包大人有事請講!”
包一同喝一口茶,穩定心神說道:“小李子,你雖然私生活不檢點,讓那些老學究抓住把柄,但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道理,葉塞尼亞從你手中過,你能憋住不上手,我還是挺滿意!”
“咯咯咯咯。”李國樓尷尬假笑,做人不容易啊,面對美色誘惑能有幾人把持得住,嬉皮笑臉說:“包大人囑託下官豈能因私忘公,下官也是人,但下官知道禮義廉恥,不敢有覬覦之心,請包大人放心吧,這個婆娘我會盯著,她沒有過硬後臺,不敢胡作非為!”
“嗯······這我知道,包養嘛,合得來就一起,合不來就分手,葉塞尼亞入滋入味,現還是不錯,沒有外面給我戴綠帽子,不過有人給我戴了一頂天大綠帽子,動了我正妻,你看怎麼辦!”
一個家庭興旺發達,內室之中正妻重要,像三妻四妾以外姬氏無關緊要,不列入族譜,法律上不算做老婆,姬氏可以甩掉,也可以送人,還可以交換,文人墨客專門做這種事,官場上流行送美姬孝敬長官,百姓民間傳揚這種事,但無傷大體,官員檔案裡這種事不會記過,就算拿到檯面上說,也是當笑話講,大家一笑置之,但正妻不一樣,不能陪長官睡覺,這是天大丑聞,被官場上對手參一本內帷不修,很可能烏紗帽不保。
李國樓驚訝看向長官包一同,這種家事和他說幹什麼,他和許小谷不熟,腦海裡想著許小谷長什麼摸樣,可早已模糊一片,想都想不起來,生過孩子老女人,他從來沒有感興趣過,當然大奶奶陳香芳不算其列。
“包大人,這個嘛······”李國樓吞吞吐吐不知說什麼好,他又不是殺手,包一同想殺死情敵,直接找王五就行,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包一同嘆氣道:“這個人,你認識,就是剛才走出去人!”
話音剛落,“哐嘡。”一聲,李國樓嚇得把手茶杯掉地上,急道:“包大人,會不會搞錯啊!”
“哎,我也想是誤會一場,專門找人調查一番,現還一起,只要我葉塞尼亞那裡過夜,許小谷就會和那個人外面幽會。”包一同看向房梁,天要下雨,老婆要出軌,他也無可奈何,四十多歲人,哪能兩頭兼顧,有了歡舊愛早就碰也不碰。
李國樓夢魘裡浮現出艾海身影,原來是這小子作怪,艾禿子哪來這麼大神通,乍然之間李國樓腦海裡浮現出大哥姚錯身形,沒有姚錯指使,借艾海十個膽也不敢捅這個馬蜂窩,弟兄們竟爾全部瞞著他,知道他心腸軟,對朋友大方,看出危險就會提早警示朋友,讓朋友度過危機,弟兄們故意讓他置身度外,均想看著二哥鄔得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