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李國樓帶著巴特爾和高耀烏雲,身後還跟了一隊人馬,有三十人,樣子像是長官擺威風,威風凜凜向楓林屋而行,隨行人之中謝家營鎮長黃翔等幾名官員也陪同前往,孫月和榮圓則打前站,先行去安排和阿普薩見面事宜。
李國樓錄屬於刑部人,而地方官吏錄屬於吏部人,大家互不統屬,職責也是分開,一個管治安,一個管民政,但刑部辦大案,地方官員都要配合,否則李國樓公文上添上幾筆把謝家營地方官吏抹黑,這些地方官吏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次李國樓帶領剿匪隊伍回京,禮節上這些地方長官都笑臉相迎。
謝家營鎮長黃翔等幾名官員渾然不覺危險伴隨著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走向楓林屋大門,從外表上這座大宅不像是寺廟,依然保持它原有風格。
肥碩阿普薩帶領幾名徒弟大院門口相迎,全部身著青色長袍,手持拂塵,只是沒有道士頭上五老冠,而是戴著平常百姓所戴便帽。
見禮過後一行人向《東震堂》而行,阿普薩獻而不媚,躬身道:“李隊長請!”
李國樓含笑道:“阿普薩大師先請,黃鎮長,我們攜手共進!”
李國樓走眾人中間,突然停下腳步,摸一下臉,臉色難看之極,喝道:“阿普薩大師慢走,本官這裡有一紙公文,是對東震堂裁決,阿普薩跪下聽令。”說話間巴特爾和高耀烏雲已經擠入先天道一幫徒弟中間,巴特爾赤手空拳依然力量把人扒拉開,高耀烏雲則直接拔出左輪手槍對準了阿普薩。
跟隨李國樓身後三十名官兵俱都拔出短槍,大喝道:“誰都不許動。”全副武裝官兵,把幾名迎客先天道門徒給圍住了,場面上有些混亂不堪,有些人想反抗,“呯。”一聲響起,一名想反抗先天道教徒被射翻地。
“呯呯呯呯。”官兵毫不客氣向逃跑人開槍,場面血腥恐怖,受傷先天道教徒慘叫連連,一名謝家營官吏嚇得尿褲子了,其他幾名謝家營官吏呆立原地,一動不敢動一下。
“呯。”爆竹從孫月手裡躥上天空,遠處殺聲響起,兩處隱藏捕、民團隊員手持長短槍奔向楓林屋,裡面竟然有李國樓三位情人謝麗雅、吳佩佩、白蓮,她們也要過一把殺敵癮。
原本楓林屋門口看熱鬧人群嚇得四散奔逃,大街上留下許多無主鞋子。
鎮長黃翔看見四周都是槍管,大吃一驚,說道:“李隊長,有話好好說,幹嘛拔槍呢!”
“滾,驢球子,老子辦案誰敢多嘴,斃了你。”李國樓勃然變色,隨機掏出左輪手槍,對準一名想反抗先天道教徒開了一槍。
黃翔囁嚅不言,趕緊低下頭顱,保持矜持和莊嚴,刑部辦案管他什麼事,早就聽聞李國樓是殺人魔王,果真如此,他面前就開槍射殺手無寸鐵先天道教徒,現只要自保就行,別把他自己扯進這樁官事裡去。
身處官場早就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岳飛也被“莫須有”罪名殺害,大清帝國沒有冤假錯案可以翻。
阿普薩手持拂塵,保持鎮靜,儼然像世外高人,聲音洪亮:“李隊長,你太殘暴了,竟爾敢對我們無辜百姓開槍,這是誰給你權力!”
李國樓理都不理採,甩開卷起公文,上有鮮紅刑部大印,展示給四周人觀看,大喝道:“所有人聽著,先天道喪天良,為人倫綱常所不恥,證據確鑿,現本官奉憲命抄沒先天道楓林屋《東震堂》,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李國樓看著阿普薩冷笑,功夫高手又如何,火槍面前,只有任人宰割份。
巴特爾踢翻阿普薩使出蒙古人綁縛牛羊招數,用一條隨身繩子,捆綁肥胖阿普薩。
李國樓呵斥道:“巴特爾別綁了,阿普薩是功夫高手,你繩子不管用,成昆用枷鎖把阿普薩銬起來!”
“扎。”成昆上前捆綁阿普薩,木枷鐵索手腳,全部銬起來,但見阿普薩跏趺而坐,猶如得道高僧,鼻子裡發出一陣陣冷笑聲。
先天道幾名主要首腦被抓住,一隊隊捕開始楓林屋搜尋,一個個被抓先天道信徒被捆綁住,跪大院裡,一會兒功夫就抓捕了三十多人。
槍聲從後院一陣陣響起,聽這槍聲就不是官兵槍,裡面竟然開打了,大堂裡李國樓顰眉緊鎖,轉頭道:“黃鎮長,你知罪嗎!”
木訥不言黃翔嚇得不輕,索索發抖雙膝一軟,跪地磕頭,道:“下官知罪,沒有核查這裡常駐人員,讓賊寇躲藏這裡,有失職之罪,萬幸有李長官洞悉先天道陰謀,才保一方平安,下官和謝家營百姓對李長官感激不!”
李國樓聽見後院槍聲不止,恨得咬牙切齒,果然先天道教徒有謀逆之心,竟然抗拒官兵,不肯束手就擒,他沒有閒工夫和黃翔閒扯,指著黃翔鼻子,說道:“本官現給你一條生路,幹不好你就是叛匪同黨!”
黃翔趴地上,不敢仰視,磕頭道:“但請李長官下令,下官一定辦好!”
李國樓看著大堂裡另外幾名跪地官吏,說道:“黃鎮長把你手下信仰先天道人全部抓起來,如若漏掉一個,你全家填進去。”明明白白告訴黃翔,不要惹他發飆,不然連黃翔家,他也敢抄沒。
黃翔這下來精神了,拔地而起,叫道:“請里長官放心,下官定會大公無私。”說完黃翔揮手讓他四名家丁站起來,隨他抓人,大堂裡跪地官吏就被黃翔家丁揪出三個人,原本和睦同事剎那間反目成仇,耳光、拳腳相加,多說一句“黃翔收受賄賂。”一名官吏,當場被打得牙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