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會交任務分派好,半小時就開完了,李國樓起身,說道:“早上,我就去看八里莊與七里屯接壤處,冬青、周建,你們陪我去看看!”
周建急道:“李隊長,你不能這樣去看,七里屯惡霸村那塊,靠近分割線地方有崗哨,我們只要踏進他們村地基線就會開槍,若是哪頭牛、哪隻羊跑到七里屯那塊去了,別想要回來,你還是小心點好,萬一被子彈射中,豈不是鬧笑話嗎!”
李國樓嚇了一跳,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會對大清官員開槍,這不是造反嗎,心頭火起,看來不修理七里屯惡霸村正江正是不行,大不了來回“絕戶計”,扣上叛匪同黨帽子,一網打,反正大清帝國兩條腿人,要多少有多少,官兵剿匪是人數越多越好。
“***雄,這還有王法嗎,成昆,點十二人小隊,孫月,點二十四人小隊,和本官一起巡邏去,帶上手榴彈。”李國樓發了狠勁,脾氣上來,準備打仗了。
旁邊都是些什麼人,都是不太平主,八里村村民不用說,喜形於色,盼望官兵真和七里屯人打起來,他們能坐收漁翁之利。
李國樓手下,剛發了一筆戰爭財,都蠢蠢欲動,摩拳擦掌,沒有哪個人提醒一下李國樓這是不對,一聲“得令。”就去集合隊伍。
雲夢碉樓大院裡,風聲鶴唳,蕭殺戰爭時才有緊張場面出現了,報數點名時戰士們嘶聲力竭怒吼,奔赴前線時熱血沸騰,感染著周邊每個人。
三十多人揹著長槍,十三匹戰馬,武裝到牙齒隊伍出村向南而行,走泥地田間小道,旁邊一條小河潺潺流向遠方,兩岸都是楊柳垂岸,鳥語花香季節,讓人心曠神怡。
李國樓騎馬行進隊伍中間,身穿官服依然很扎眼,看著田地間樹林、灌木叢,腦海裡浮現出打伏擊場面,若是他們一隊人馬攻入敵佔區,怕是進入人民海洋,上千人圍上了,還不夠人家喝一壺呢。
田地裡成片小麥長出喜人麥穗,綠油油田間,散發出清醒氣息,李國樓伸出馬鞭,指點江山,賣弄道:“若是我們九月份來時,這裡就是玉米地了,到那時我們就不能出動,游擊隊戰術,會讓我們死很難看!”
冬青騎一匹矮小騾馬上,急忙點頭,附和道:“那是那是,李隊長神機妙算,去除不利因素,我們這次一定得勝而歸。”心裡盼望著七里屯守衛先開槍打死前面幾名官兵,那這個死結就沒辦法化解了,官兵一百來人要報仇雪恨,屠殺七里屯村民。
隊伍行軍三里地之後,前面就是八里莊與七里屯交界處,河流口子倒是放寬了,水流緩緩流向七里屯農田裡,界碑之外,地上還有堆了一排大青石,把兩個村地界分得清清楚楚,有地方還種了一排白樺樹,涇渭分明兩個村落,老死不相往來。
七里屯田地裡還有搭建兩座塔樓,成掎角之勢,從遠處就能看見上面有人持槍上面放哨。
像戰場上觀看地形,遠處李國樓放下望遠鏡,問道:“成隊副,能打得下來嗎!”
成昆冷笑一聲,道:“李隊長,放心吧,木製塔樓,再躲藏,我也打他個對穿!”
李國樓大聲道:“把雪山獅子旗給本官搖起來,戰鼓擂起來,保持戰鬥隊形前進。”他還是保持應有剋制,若是這個陣勢,對方還敢開槍,就等同於造反,也別怪他心狠手辣,做出屠殺平民舉動。
“咚咚咚咚。”塔樓上人,率先敲起銅鼓,傳訊村裡人,塔樓上人破喉嚨大聲喊叫,“站住,哪部分,再往前走,開槍了!”
戰鼓已然敲響,就不會停止腳步,官兵們毫不猶豫前進,跨過分界線,踏進七里屯地界,誰都沒有理會塔樓上人叫喊。
一名塔樓上守衛忍不住朝天開槍,想警告來犯之敵,“砰。”一聲槍響,劃破天際。
成昆考慮也沒有多考慮,抬起手裡沙斯波式後膛槍,瞄準射擊,“呯。”塔樓上沒有聲息,破喉嚨這輩子不會再叫。
另一座塔樓里人,急得大叫,“官爺別開槍,我投降!”
一把長槍從塔樓上扔下來,這名守衛識相趴塔樓上不敢動彈,惱恨另一名同伴瞎了狗眼,豈能對官兵開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成昆邁著“之”字形步伐,靠近塔樓,喝道:“給我下來,不然老子開槍了!”
“別開槍,別開槍,我下來了。”守衛乖乖爬下塔樓。
一名官兵輕爬上塔樓,把死去一名守衛扔下來,揹著繳獲長槍又爬下塔樓。
李國樓看著摔下來屍體,兇惡說:“臭小子,竟敢造反,滅你全家。”他先站住大義,毅力於不倒地位,任憑誰也說不出什麼屁話。
七里屯裡已有人向塔樓處疾行,一名身穿綢緞馬褂中年漢子,帶著一名隨從,兩手空空,大老遠叫喊:“官爺別開槍,別開槍,誤會一場,聽我說,我和李隊長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