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跨進前廳,十幾名婦女圍坐三張八仙桌前喝粥,李國樓一摸鼻子,含笑著向她們點點頭,黑珠珠、嫣紫等幾名親信張羅著走來走去,流露出得意表情,這些釋放出來婦女,都是她們勸慰結果,十幾名婦女關了一夜,沒吃沒喝,終於想通了,喝粥喝得香甜。
李國樓走近,問道:“黑珠珠,還有人不肯出來嗎!”
黑珠珠微笑道:“李隊長,你交給我們任務,圓滿完成,全部出來喝粥了,人幹嘛要和自己過不去呢,你說是不是。”說完對著李國樓一拋媚眼,就看長官想不想了。
李國樓只當沒有看見,轉頭看向低頭婦女們,正色道:“嗯,這就對嘛,本官原諒你們昨天無理,以後好好勞動、紡紗、織布、養雞餵豬,不是挺好嘛,你們吃好早飯,給官兵們洗衣服去,做些力所能及事,這裡有黑珠珠做婦女隊長,以後你們表現由她向艾隊副彙報,嗯······看你們孤苦伶仃份上,每人給五兩賞銀,算作安家費,這幾天幹活有工錢,具體數字也由黑珠珠來定,我現有事,再有什麼具體困難,讓黑珠珠向艾隊副彙報!”
李國樓心想說得很清楚了,拔腿準備往裡走,黑珠珠急道:“李隊長請等等,這裡有五個婦女不是我們八里莊人,你看怎麼辦!”
“嗯。”李國樓順著黑珠珠手指方向看去,乖乖隆地洞,火影這麼短時間就有後宮隨駕出征了,不比洪秀全差多少嘛,靈光乍現,說道:“冬青他們五個人不是光棍嘛,讓他們領回家去,火線結婚,本官替他們做媒,賞銀十兩,綢緞兩匹!”
艾海插話道:“綢緞兩匹,過兩天補上,李隊長很忙,黑珠珠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說。”暗自惱怒,李國樓說話不經大腦,把“五朵鮮花”免費送人了,民團隊員好多人是大齡青年,託他做媒人海了去。
“是。”黑珠珠抬眼瞅向艾海,隨機丟擲媚眼,有機會就要試試看,孤男寡女整天一起,**一點即燃。
艾海喉結動了一下,心眼有點活絡,李國樓看眼裡,不露神色,依然板著臉,不給嫵媚嬌娘有機可剩,說道:“哦······本官差點忘了,你們誰有老公、孩子!”
一名婦女哽咽道:“我老公早就被火影派出去了,現想想應該死了。”說完不由垂淚,擦拭眼睛,身軀不停抽動。
另一名婦女低聲道:“我老公被帶到京城去了,李隊長,我要不要等他呀!”
被官兵帶到京師去一百多名叛匪,是給京師百姓看尚書包一同功績,絕大多數叛匪是不會處死,但判刑、充軍發配所難免,此時充軍發配和古代一樣,依然給犯人臉上烙上印記,賊配軍恥辱一輩子洗涮不掉。
李國樓回道:“只要不是主犯,不會死,只是會被充軍發配,押送到邊關做苦役,本官隨便你,受得了苦,你就等他,受不了苦,你就重嫁人!”
“哦。”這名婦女有些失落,老公還活著,讓她選擇變得艱難了。
兩外三名婦女還有小孩子外面,說要找孩子,請李國樓替她們做主,還有幾名婦女默默垂淚,她們孩子被她們自己弄死了。
艾海瞥眼道:“黑珠珠,你不會做事嗎,讓那幾個小孩子進來呀,我們是老百姓隊伍,講究人倫綱常!”
黑珠珠不怕艾海,毫不猶豫辯駁道:“艾隊副,你們沒說,我豈敢自作主張,我不是全聽你嗎。”暗語已經發出,大庭廣眾之下,就勾引艾海。
李國樓拔腿就往裡走,不聽打情罵俏話,黑珠珠倒是放得開,敢作敢為有股潑辣勁,做大事不拘小節,他不屑於做這種婆婆媽媽事,要學會做甩手掌櫃,否則事情猶如雪花一樣飄來,而且幹這種事讓人心情低落,無論怎麼做都會感覺壓抑。
早上忙碌到現,稍微休息一會兒,等待人員到齊之後開會,李國樓站碉樓二層樓樓頂俯瞰整個八里莊,春風和煦,吹拂李國樓臉上,享受著成功喜悅,眼眸裡破落茅草屋也是美景色,街道上有小孩子玩耍,還有狗轉悠,一隊巡邏官兵、民團隊員排列整齊大街上走動。
遠處村口“雪山獅子旗”飄蕩空中,霧茫茫雲夢山就像一位淑女,讓人百看不厭,一條小溪從山腳下流淌,潺潺流水匯聚成一條河流,穿過八里莊,手拿木桶婦女走出雲夢碉樓,一排婦女蹲河邊,使用棒槌青石板上敲打衣服,看見她們賣力洗衣服樣子,李國樓流露出欣慰笑容,他髒衣服有人洗了。
綠色田地裡沒有農夫勞作,整個八里莊景色中,沒看見一頭牛,李國樓不由怒罵一句髒話,叛匪只想一飽口腹之慾,上千人整天載歌載舞歡慶,大吃大喝,蝗蟲一樣叛匪嘴上把未來描繪成仙境一樣藍圖,實際行動就是留下爛攤子給當地百姓,八里莊被叛匪佔據過後,就變得人煙稀少,農事凋零。
如今山東、安徽等地被捻軍十幾年掃蕩得人口凋零,鄉村、小鎮破敗不堪。
民間流行一句話,“闖山東!”
無業遊民都跑到到山東安家落戶,一股移民潮方興未艾,橫掃整個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