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包一同帶領三百多人馬返回京師,押送著一百多名叛匪,李國樓則帶領不到一百人“工作組”留守八里莊,李國樓騎馬送別長官,一直送出十里之外。
李國樓和林清協並轡而行,兩人行進前面,走得太,遠離大部隊,一路上低聲說話,悄聲嘀咕不停。
林清協轉身看了後面人群,不再說冠冕堂皇官話,話鋒一轉,說道:“小李子,這次我另有重任,把肥缺留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人哦!”
李國樓揮動馬鞭,笑道:“林先生,看中哪套宅子管開口,靠近村西那套宅子我要了,你別挖我肉啊!”
“哦。”林清協沉思片刻,腦海裡把八里莊裡十幾家像樣宅子過濾一遍,狐疑不定問道:“小李子,你怎麼要村西那套宅子,那裡屬於八里村落相地方,好宅子都村南面啊!”
“哦,林先生,你不懂,既然把這裡當做別墅,出城來散心,推開窗戶就是雲夢山,山霧繚繞,仙境之中遨遊,多美啊,還能進山打獵呢。”李國樓佔有宅子,八里莊排不進前十位,是富農瓦房。
“哦,小李子,你倒是不貪。”原本想開口要兩處宅子林清協不敢把事情做絕,剛開始合作,還是要給對方留有餘地,開口道:“我就要村南那處有角樓大宅,先讓小嫣紫住著吧,我過幾天就來看她!”
“林先生,你什麼眼光,那是村公所。”李國樓白眼,沒見過這麼傻人,小算盤倒是會算,就是沒見過世面。
“嘿嘿嘿。”林清協乾笑三聲,有點不好意思,坐堂坐壞了,忘記八里莊還有一座村公所,目露神往之色,說道:“那就讓小嫣紫選,她喜歡哪處宅子,就住哪間吧!”
李國樓瞥眼道:“沒看出來,林先生倒是多情公子哥,還收入房裡,比武大人強多了嘛!”
坐騎上林清協傲然挺胸,說道:“大丈夫言出必行,我騎上小嫣紫時候,向她保證過,不會始亂終棄,你要等我來了才走,不然我不放心!”
李國樓噗嗤一聲樂了,燦爛一笑道:“林先生,放心吧,我現是她們老大,有我這裡,嫣紫姑娘會得到很好照顧,等你來了,以後事我就不管了,別跑到我家來打官司啊!”
“又被神探看穿了,做人累啊。”林清協尷尬咧嘴,清苦日子過去了,功名利祿來了,就要翻出花樣經,他還不算晚,比包一同小三歲,大把雄心依然用得上。
李國樓低聲道:“林先生,那位家眷能網開一面就放手,現做出頭鳥,你想過以後嗎,底下人現不說話,以後等包大人走了,你若是還刑部,人生結局和那位一樣!”
林清協心裡一凜,瞅一眼李國樓,這是個狠人,殺起人來不眨眼,威脅他話語也出來了,吞吞吐吐說道:“小李子,這是我投名狀啊,能放過人我一定放手,上面人指定活,你讓我怎麼辦,抄家事情包大人改主意了,改讓姚錯出馬,他應該會做手腳,不會太難看!”
“哦。”李國樓放下心來,包一同到底沒有痛下狠手,放過鄔得福家眷了,晾場面上姚錯一定會做得漂亮,江湖情、兄弟情都將被“義薄雲天”姚錯佔據,看來昨天他故意說一句“大戶人家小孩子難養。”包一同聽進去了,為了子孫後代積陰德,不再難為鄔得福子女。
“林先生,能法外開恩,我是知恩圖報之人,攜手同進退。”李國樓賄賂林清協,能多留一些家財給鄔得福遺孀好,省得一幫遺孀跑到他家來哭窮,打秋風。
“哎。”林清協悲喜交加,心情複雜彷徨,踩著別人屍體上位,總不是件好事,一身文韜膽略竟爾用到骯髒事上去了。
“哦,差點忘了正事,小李子,八里莊田畝數字有貓膩,這一點我還是懂,分攤比例,多給我一百畝地,我就閉口不言。”林清協笑眯眯瞧著李國樓,狠狠一刀砍上去。
“林先生,那就一半山坡地吧,你總要我留有餘地,要吃我人不止你一個,而且有後臺,這一點你也應該懂。”李國樓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兩全體美主意,到時分給林清協五十畝山坡地,讓小嫣紫每天能有地方砍柴。
人情世故不夠通達林清協沒有聽出話裡有話,撫須點頭道:“嗯,這個折中方案我接受了,一百五十畝上等良田,以及五十畝山坡地,掛小嫣紫名下,無論如何讓小嫣紫以後老有所依!”
“嗯,林先生就是局器,下佩服之至,甘拜下風啊,哈哈哈哈。”李國樓手持馬鞭拱手,十里相送終有一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他好日子即將來臨。
包一同從馬車裡探出頭,微笑道:“李隊長心意我領了,點回去吧!”
“包大人,你救了八里莊村民,村民對你感激不,一杯薄酒還是要喝。”李國樓一揮手,八里莊兩名女村民端著托盤走上來,身後幾十名一路跟隨八里莊村民,跪地上嚎嚎大哭。
“包青天,您救了我們,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恨無所報,包青天,您就像我們父母一樣,八里莊村民感恩戴德,決定給您老蓋生祠,請您留下衣冠,讓我們供奉永生永世。”冬青跪地上大膽表白,眼淚掛臉上,沒有擦去。
“哎,難得你們這片赤膽忠心,讓本官徒呼奈何,愧不敢當,承受不起啊。”包一同瞥眼李國樓,馬屁至高境界竟爾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