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國樓不客氣自己倒茶喝,隨意道:“鄔大人,馬餅可以放出來了嗎,他老婆哭哭啼啼跑到我家來打秋風了,若是下次他老婆帶十二個娃到我家,我可吃不消啊!”
“這個嘛······難辦啊。”鄔得福打起官腔,準備敲詐一回李國樓,親兄弟明算賬,官升二級,要得益手下人多,一碗水要端平。
左右兩名坐案几後面文職人員,翹起期盼頭顱。
李國樓一瞅這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包大人雖然發話,刑部裡面那些加入復興黨人屬於可以挽救物件,可以從寬處理,可這些人既然進去了,再想出來規矩也要守,該花銀子一樣要給弟兄們花花,這筆錢應該是犯錯誤人自己出,可誰叫李國樓來錢來呢。
“鄔大人,開個友情價吧。”李國樓瀟瀟灑灑說,讓旁邊兩位文書立刻對他刮目相看。
“哎,誰叫是自己人呢,若是外面人不弄個傾家蕩產,別想出去,就半價吧,一百五十兩銀子。”鄔得福咬住口風一口價,這筆錢是公賬,不是他一個人得,這麼多眼睛瞪著他,都想從中撈好處,進去一個人,應該能撈多少錢,大家扳手指頭就能算出來。
李國樓從皮夾子裡掏出十張銀票,愁眉苦臉道:“鄔大人,我只有一百兩銀票,全部交給你了,馬餅也怪可憐,十二個小孩要養,你就通融通融!”
鄔得福沒有接銀票,眼神飛過,旁邊一名文書心領神會,把銀票取走了,官職大了,收受賄賂也上臺階了,這種小錢鄔得福不碰了,都公帳上掛著,他是清如明鏡,兩袖清風。
李國樓莞爾而笑道:“鄔大人就是局器和從前一樣沒變,下官代表馬餅全家謝謝您嘞!”
“去吧去吧,到包大人那裡去一次,也省得讓我說謊話,還有明天來我這裡不許空手過來,三斤上等毛峰,給我們捎來,便宜你小子了。”鄔得福對李國樓公事公辦,一點也看不出兩人私底下好得要穿開襠褲,表面上同僚友情要講,實打實好處照樣收受,大家都是按照官場上規矩來做事。
李國樓和同僚打過招呼,謝過朋友們大度相幫,轉身離去,向庭院深處走去,侯門深似海,刑部裡面別有洞天,走甬道上,思緒萬千,他不賺錢行嘛,幾句話就幫手下人墊上一百兩銀子,做這個官他沒有往兜裡放進一文錢,倒貼出去上千兩銀子,若不是另闢蹊徑找到幾位有錢富婆做他堅強後盾,他要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心酸官場之路,不願盤剝手下人結局,就是出賣自己色相。
做沒錯,李國樓微眯細長眼睛,看向旁邊那座暖閣,他自家庭院裡也建造了一座暖閣,以後冬季來臨,可以全家人坐裡面喝酒看冰天雪地,享受溫暖如春日子,想要左右逢源,就要懂得取捨,為了身邊弟兄們過上好日子,他這種奉獻精神值得喝彩。
李國樓沒有看不起小相公朱丹玉,人一起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他相信包一同和朱丹玉是真心相愛。
“下午好,包大人,朱先生。”李國樓沒有行下官之禮,而是像朋友一樣和內堂人打招呼。
“臭小子,終於出來了,你小子倒好,案件辦了半吊子,一份報告也不上交,是不是不要這頂烏紗帽了。”包一同下馬威,嚇唬一下李國樓,心裡也有氣,手下人沒有規矩,跑得沒有蹤影,把他放何地。
李國樓躬身做小蝦米,嘿嘿笑道:“包大人息怒,我也是被人氣出來呀,你們不知道昨天大清早我去看京觀,被京師有名偷兒燕子張耍了一回,那矮矬子,當著我面偷竊,我就追啊追啊追······”
李國樓鼓動腮幫子,說了一回說書,把包一同和朱丹玉帶入血雨腥風江湖之中,讓他們知道京師還有一位民間大俠“燕子張”作怪。
話鋒一轉道:“這不,我一根筋搭住了,就去掃聽燕子張老底,下次我一定抓住他!”
“小李子,你胡謅吧,人可以空手爬上一丈多高牆頭,是不是三俠五義看得腦子壞了。”朱丹玉搖頭不信李國樓話,鐵砂掌這種硬功夫他倒是看見過,飛簷走壁大俠,只書上看見過。
“騙你,我是土鱉。”李國樓指天發誓,怒道:“等我抓住燕子張,讓他表演給你看,爬牆頭是靠手指上力量,壁虎功只有小個子才能練,我是不行嘍!”
“啪。”包一同敲起驚堂木,怒叱道:“小李子,你會不行嗎,連恭親王女人也敢帶回家,你以為本官是瞎子還是聾子啊,給本官從實招來,不許藏私啊!”
“嘿嘿嘿嘿”三個屬於男人之中異類,一起奸笑,接下來話題一級保密,朱丹玉走到門口把門關上,連門口護衛也不能讓他們聽見,這事關係到國家顏面,不能記檔,聽過笑過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