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禮親王誠厚定下婚期之後,成府高掛紅燈籠,把府裡裝扮得喜氣洋洋,讓成曉春每天住大院深處閨房女兒樓上,看大戲試衣,開開心心過後三天閨女生活,並指派了冬雪和秋菊兩個丫鬟寸步不離地服侍,隨著婚期臨近,成崑玉為圖個喜慶熱鬧,大院裡戲樓請來名戲班連唱三天大戲,同時又命將家丁們組成護院隊,晝夜不停地沿院牆巡邏,嚴防歹人渾水摸魚進院盜竊。
常石寬哭哭啼啼說道:“萬不料今天凌晨,冬雪和秋菊急匆匆來報,說小姐被人殺害女兒樓上,慘不忍睹,老夫一聽就昏了過去······”常石寬說著,身子又搖晃起來,好似搖搖欲墜就要昏倒,隨又表功似介面道:“李隊長,昨夜我們護衛隊職責,連眼睛都沒敢眨,我敢說別說什麼歹人了,就是一隻夜貓子也不曾進得大院,殺害小姐兇手,必定出大院之內,得知出事後,我立即命人保護好現場,尤其是抓住了那兩個丫鬟,小姐被害,她倆豈能逃脫干係,我要執行家法,後才去刑部報案!”
李國樓瞥眼道:“走吧,我們先到女兒樓去看看!”
總管常石寬攙扶下,戶部左尚書成崑玉跌跌撞撞引領著眾人穿過曲曲折折房廊和甬道,向女兒樓走去。
李國樓不管成崑玉臉色不愉,依然和耶利亞並肩而行,偷看這權貴府裡建築格局,這和富人家庭建築不再同一檔次,大氣磅礴建築,花園連花園跟隨主人是走正門,兩旁美景收眼底。
耶利亞左顧右盼,拖拖拉拉走後,李國樓轉頭怒瞪她一眼,讓她走點。
女兒樓地處主人內宅右面,周邊高地起伏紅牆很漂亮,西面牆留彎月形小拱門連著父母內宅,關起門女兒樓就是一座單獨小院,北面環繞著水波粼粼水池,楊柳飄拂,怪石嶙峋,正南面便是花園,若是站女兒樓上面往前眺望,花園水池美景收眼底。
李國樓彎月形小拱門停下腳步,看向門鎖和插銷,只見鎖眼鎖芯都完好無損,並無撬銼痕跡,情不自禁看向成崑玉以及被兩位丫鬟攙扶著夫人成黃氏。
樓下飯廳裡跪著兩個滿面驚恐、渾身發抖丫鬟,她們倆就是冬雪和秋菊,臉上有鞭子抽打過痕跡,看見主人成崑玉走進來,立刻大哭不止,哭訴她們沒有殺死小姐成曉春,小姐之死不管她們什麼事。
一見兩個丫鬟,總管常石寬眼珠子都紅了,怒罵道:“兩個死丫頭,叫你們這兩天不得離開小姐一步,可昨夜你們倆幹什麼去了,怎麼不好好陪著小姐!”
兩個小丫環連連叫屈,梅香戰戰兢兢說:“冤枉啊,是小姐要我們出去到前院看大戲呀,我們出門時小姐好好,大門是我鎖上,我們回來時還完好無缺,老爺饒了我們吧,不要把我們浸豬籠!”
看著兩個丫鬟嚎嚎大哭,李國樓揪心般疼痛,他要救兩個無辜丫鬟生命,只有把兇手找出來,兇手就身邊,李國樓再次掃視周圍人。
昨晚晚上吃好晚飯,成曉春催促兩個丫鬟去大門外聽戲,梅香和秋菊起初怎麼也不敢違抗總管常石寬命令,但成曉春塞給她們倆兩個銀元寶,說是將來讓她們倆做通房丫鬟,還讓她們倆從外面鎖上小院門,而她再從裡面插上門閂,來個雙保險,這下她們倆放心了,兩個丫鬟畢竟是貪玩嘴饞年齡,便聽從了小姐成曉春安排,半夜時分大戲才停鑼,她們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戲臺往回趕,到了小院門,正要掏鑰匙,卻見院門半遮半掩,那把大鎖已被開啟掛了門鼻環上,不由驚駭異常,急忙向小姐成曉春所居女兒樓二樓奔去,來到前廳,兩人探頭一看,只見明亮喜燭下,小姐成曉春一動不動地躺梳妝檯前地板上,肚子上插著一把刀。
“殺人了,小姐被人殺了。”兩個丫鬟驚恐飛奔下樓,向主樓飛奔向主人報告。
聽了兩個丫鬟哭哭啼啼斷斷續續述說,李國樓看向旁邊成崑玉,說道:“,我想成尚書你們失竊財物沒有找到,再用私刑也沒有用,這兩個丫鬟我要帶走,小姐成曉春屍體,我們不方便看,但女捕一定要看,這個不容置疑,還請大人體諒!”
“不行。”夫人成黃氏停止哭哭啼啼,尖聲大叫。
“不行也得行。”李國樓呵斥道,一點也沒有給尚書成崑玉面子,好似告訴成崑玉,他手中權勢不是一個養老滿人尚書可以較量。
成崑玉怒叱道:“張媽,撫夫人回去歇息,這裡有我就行!”
打發了夫人成黃氏,成崑玉指著李國樓鼻子,怒氣衝衝道:“我認識你,辦案還帶洋鬼子來,你算哪根蔥!”
李國樓躬身抱拳,道:“大人,不是我自作主張,這位女士是學法醫,這裡屍體是女,有她來看成曉春小姐屍體不會玷汙成大人威名!”
李國樓假話說得像真一樣,耶利亞不怕看見屍體,讓耶利亞看看屍體但也無妨,也藉機不讓旁人說閒言碎語,堵住自身漏洞。
耶利亞讚許凝視李國樓,孺子可教也,不枉她平時教誨,耶利亞隨時準備上樓看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