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還有一幅《詠牡丹》我家,我們先去拿吧。 ”甄玉環好似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提醒一下李國樓。
“安妮塔,你留著吧,以後價值千貫,記得放陽光下曬一曬。”李國樓沒有上當,回家渴望記心頭。
“哼,啞叔,去寶芝房,我要吃飯去。”甄玉環拉開車廂前窗,招呼馬車伕啞叔。
李國樓頹然低頭,又碰上一位纏人女人,想甩都甩不掉,爛桃花命啊。
“安妮塔,你別得寸進尺,吃完飯給我回去。”李國樓命令,臉色不愉,兩天沒回家就帶回一個老女人回去,家裡情人們不要鬧翻天啊。
“哼,你想趕我走啊,沒門。”甄玉環抱著李國樓撒嬌,這個男人吃軟功,她是硬行,軟也行,對付男人無往而不利。
“親愛安妮塔,求求你給我三天時間,我還要抓兇犯呢,替你兩位情人報仇,難道你忘記了嗎。”李國樓敲起木魚,讓甄玉環收心,腦子裡別想亂七八糟事。
“哦······麥克,放心吧,只要你把我介紹給小芳就行,愛財女人我都搞得定。”甄玉環鬆口,沒有逼人太甚,對於李國樓家裡幾位情人德性一清二楚。
李國樓鬆口氣,心思飛向三聖庵,那裡才是他角鬥場,平生第一次和使毒唐門決戰,他要小心翼翼,使陰招唐門只有用上魔幻藝術才能贏得勝利,把命留人世。
李國樓掏出一枚法國銀幣,微笑道:“親愛安妮塔,瞪大你眼睛,看清楚這枚銀幣跑到哪裡去了!”
“左手。”“右手。”“被你藏袖子裡了。”甄玉環十猜八不中,銀幣李國樓手裡翻飛,讓人目不暇接,甄玉環沉浸魔幻遊戲之中,笑得那麼燦爛。
三聖庵京師城外西側一處僻靜之所,草木掩映著一座白牆黑瓦道觀,道觀門前臥著一隻碩大石龜上面馱著一塊古舊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字“三聖庵”,李國樓獨自一人跨進三聖庵,恭謹奉送香火錢請求面見白眉師太。
觀內很乾淨,前殿拱券上有石雕龍,後有罩樓,均為琉璃構件,中庭種了幾株梅樹,枝頭開滿了黃色、粉紅色梅花,微風過處,有花瓣飄落下來,樹下站立著一位素衣束髮中年道姑,輕風拂動她道袍和手中拂塵,恍若仙子與世隔絕。
李國樓並沒有看見中年道姑有兩道白眉毛,有些吃不透說道:“下李國樓,請求面見白眉師太!”
那道姑緩緩回過頭來,姿容絕代臉上卻帶了一絲落寞,發出空靈聲音:“阿彌陀佛,李施主,貧尼就是白眉師太,李施主不介意話,請進內堂喝一杯茶,慢慢說話吧!”
“師太先請。”李國樓眼神好似看到骨子裡,細長眼睛盯著白眉師太唐柔文手裡拂塵。
李國樓腳步略微遲疑,白眉師太唐柔文顯然對他出現並不感到意外,甚至好像是一直等著他到來,甚至洗去了眉毛上白色染料。
堂內香爐中嫋嫋升起一縷青煙,使得滿屋都散開一團淡淡香氣,沁人心脾,李國樓細細去嗅那香,一種熟悉清甜讓他翩然欲醉,這女子居然也會調製紫霞香。
心裡帶著一分警惕,李國樓揹負雙手觀看牆壁上懸掛字幅以及字畫,牆壁上沒有《詠牡丹》,但是有同樣技法畫作《風雪梅花圖》,李國樓眯著眼睛看著畫上面突出花瓣,一朵朵粉紅色、黃色花瓣鮮豔飽滿,灑空中,落雪地上,枝頭上梅花傲雪挺拔。
“白眉師太,畫技高超,這畫彷彿是活啊。”李國樓轉頭看向端坐一邊白眉師太唐柔文,吹捧了一句。
“李捕頭,也懂畫嗎。”白眉師太斜睨李國樓,嘴角帶著淺淺微笑,超凡脫俗人連笑都有神仙仙味。
“哈哈哈。”李國樓乾笑三聲道:“我情人開珍寶軒,那裡名家畫作有很多,我是耳聞目染啊!”
李國樓把“情人”兩字咬得分外怪異,好似尖刺一般刺向端坐白眉師太。
白眉師太好似沒有聽見,依然坐如鐘,眼神看著虛無縹緲世界,彷彿坐禪一樣沒有雜念。
一名年輕小尼姑提著茶壺,進入書齋泡茶,輕柔倒水動作,讓李國樓生警惕,年紀輕輕小尼姑也會功夫。
“這是三聖庵香茶,請李施主嚐嚐看。”白眉師太遞過一個白玉茶盞。
李國樓接過茶盞送到嘴邊,卻停下來了,莞爾一笑,把茶盞放茶几上,說道:“哦,下還沒有自報家門,前輩還請見諒,刑部李國樓就是下,今日特來拜見前輩,是為了《詠牡丹》而來,不知前輩肯否賜教!”
白眉師太伸出芊芊玉手,把李國樓放下茶盞拿手裡,一飲而,彷佛告訴李國樓別小人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