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微閉著眼睛,靠謝秀珠懷裡,說道:“睡不著嗎!”
“嗯,擔心你嘛,怕你有閃失,耶利亞能夠睡得著我真是佩服她。”謝秀珠一邊梳理著李國樓長髮一面說道,動作輕柔讓李國樓舒服極了。
“放心吧二奶奶,我不會有事,你要照顧好這個家,我要讓仇人一個個倒我面前,讓江湖上人知道三哥是不好惹人。”李國樓意志堅定說,理想還未實現,心胸抱負尚藍圖上面,未來雛形將要展開,李國樓眼睛睜開,眼神變得兇狠,好似要吃人目光,觀看著鏡子裡自己和身後謝秀珠。
“壞蛋,乖一點啊。”謝秀珠捶打李國樓背,含義帶有明顯挑逗意味。
“嘿嘿,我知道了。”李國樓神情內斂,眼神變得暗淡下來,火苗熄滅房間裡只有輕微打鼾聲,一隻小黑貓瞪大了眼睛客廳裡轉圈,尋找下手老鼠。
早上李國樓一行人趕著馬車出了天津城,十五輛馬車有五輛是四匹馬拉動大馬車,上面裝著一隻只大箱子,李國樓家眷全部出城了,李國樓僱傭了二十名角貨行人,搬運財物,看上去這一次李國樓全家滿載而歸,出城是不用付錢,一行人很穿過城門洞。
官道筆直平坦,兩旁邊種植整齊白樺樹,寒風吹徐揚起一陣陣塵土,寒冷冬季即將過去,路上行人稀少,只有道路兩邊農舍有煙霧升起,農舍旁邊有茅草蓋著茅房,這是讓過路行人把糞便留農民茅房裡,這就是大清國農民所需要肥料,農耕社會農民就是這樣給土地施肥。
一年常綠樹木聳立高大炮臺下,這就是大清帝國對於京師防務,把守住險要地段,天津有租界還有洋人武裝,臥榻之下就有一隻張牙舞爪猛虎,而大清帝國皇家竟然可以放心大膽京師裡面入睡。
炮臺上大炮口正對著官道,上萬斤重大炮口彷彿告訴路人它們是神聖不可侵犯龐然大物。
攝影師屈塔夫坐馬車裡,看著外面高大建築,感慨道:“哎,這裡能夠拍照就好了,照片肯定能賣大價錢!”
大記者尤金用一隻眼睛瞄準著燧發槍準心,說道:“屈塔夫若是你拍了這裡照片,趕明就被大清帝國驅逐出境,我還要到牢裡來看你!”
“希望能出太陽,我可以幫你拍一張戰鬥中照片,讓你上真理報頭版。”師屈塔夫看向玻璃窗外天空,天色放晴雲層裡透出陽光。
“哼,麥克竟敢小看我們,我要讓拖辮子滿清狗知道,法蘭西人是怎麼打贏一場戰爭,安南是我們法國人殖民地,大清人趁早滾蛋吧。”尤金手裡槍管對準了車外騎馬上李國樓,好似要一槍將李國樓幹掉。
“噓噓噓,尤金,我們不談政治,安南管我們什麼事,相差上萬裡,普法戰爭我們失敗了,現要低調做人,撈到好處就收手,要不然德國人又要我們好看了。”屈塔夫擔心被馬車外面人聽見,說話輕聲細語。
“哎。”尤金長嘆一聲道:“打不過德國人我就認了,拖狗尾辯大清人,我們法國人從來不怕,屈塔夫待會兒記得給我拍幾張提人頭照片,我要讓法租界人全部認識我!”
屈塔夫點頭道:“記住尤金,讓耶利亞站你身邊,不然主編大人不會用你照片!”
“這個色狼,拿了多少張耶利亞照片,我恨不得抽死他。”尤金憤怒捶打自己大腿,和採訪物件接觸久了日久生情,他和屈塔夫早已將耶利亞當做他們夢中情人。
法國真理報兩名記者不顧危險,跟隨李國樓出城了,揚名立萬就遭遇戰時,兩名法國記者充滿對殺戮渴望,躲馬車裡退可守進可攻,尤金和屈塔夫談論話題不離戰爭,偷偷將槍口瞄準外面李國樓,就想來一個英雄救美,把耶利亞攬入懷裡,讓法國金花重回到法國人懷抱,到那時美女金錢一起收入囊中,兩人恬不知恥談論金髮美女耶利亞到底會跟隨走,說得唾沫橫飛,兩人馬車裡擊掌相慶,共享勝利果實也無不可。
另一輛馬車裡,耶利亞和她兩名法國僕人呆一起,今天耶利亞和謝瑞身穿馬褲,一身戎裝,腰際揣著一把槍,座位邊上還有一把燧發槍,兩位法國女人一個人兩把槍。
愛德華·瓊斯手裡玩弄著一把法國式長槍,沙斯波式擊針槍後膛槍,有效射程為15米,他不停抬槍瞄準,又放下槍桿,隨時準備幹掉一個劫匪。
看似角貨行十五輛馬車,裡面隱藏著三十幾名長槍手,而且裝備精良,這就是時代進步,斧頭幫斧子以及白蓮教巫術,遇見火槍陣,只能看見一陣煙霧升起,跑不進一百步之內。
李國樓掃向旁邊路人,二匹馬從身邊掠過,暗樁子去通風報信了,看著兩名暗樁子遠處身影,李國樓手摸向腰際短筒火槍,棗紅馬上面還掛著一把大刀,他等待著仇敵出現,官道上只有路邊小鎮可以埋伏人,李國樓目光看向前方遠處雙橋鎮,那裡是客商住宿地方,有驛卒巡捕衙役,難道今天斧頭幫和白蓮教人不準備偷襲他們馬隊了嗎。
轟隆隆聲音響起,前方官道兩旁白樺樹倒道路上,身後也傳來聲響,數顆大樹應聲而倒,李國樓從馬上跳下,驚懼看向道路兩旁,河岸邊坡提上露出一個個人頭,另一邊莊稼地裡也露出一個個人頭,無數張陌生面孔臉上塗抹著油彩,彷彿是從地獄裡溜出來羅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