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秀珠嘆口氣,寡婦還沒有做到一年就想嫁人了。
李國樓用一雙水泡眼,看向兩隻手,上面包裹著紗布,全身傷至少要養一個多月,殘酷西洋拳擊會給人留下終身傷痛,李國樓被打掉兩顆牙齒,腦袋裡還有淤血沒有散去,眼睛裡都是血絲,一雙眼睛通通紅。
李國樓道:“二奶奶,先到電報局給大奶奶發封電報,讓大奶奶心裡安定下來!”
“哼。”三個女人都吃醋了,冰冷白眼刺向李國樓。
“哎。”李國樓自嘆自己命衰,無緣無故連英國姑娘也追上門來。
“你們倆現可以告訴我賭了多少錢了吧。”李國樓按耐不住,先開口問道。
“我嘛,明天到英租界去看地,你說贏了多少。”耶利亞依然沒有看夠那枚鑽石戒指,擺弄著小手洋洋自得。
“我嘛,今年不用再向票號借錢了,你說贏了多少。”謝秀珠學著耶利亞樣,也藏私不肯說,她們都有私心,何況前面還坐著一位李國樓寵。
“哦。”李國樓心裡篤定,兩位情人會床上向他表功,現不急有得賺就行。
“我也贏錢了。”謝麗雅高興取出一張賭票,她比賽開始前也參和進這場賭博。
“哎,衰啊,我怎麼沒有押我自己呢。”李國樓心有不甘說,心裡樂淘淘。
“麥克,人猿泰山向你挑戰,你到底怎麼說。”謝麗雅十分好奇,想要知道答案。
“能怎麼說,只要人猿泰山不把你搶到原始森林,我是不會和野人對決,隨便他怎麼侮辱我和耶利亞,不理他就是,你們要小心點,出門帶著護衛,這裡是法租界若是你們被人搶去,我可沒辦法救回來。”李國樓第一個就想到堵住自身漏洞,不給人猿泰山有機可乘。
“人家人猿泰山有女朋友好伐,老漂亮金髮美女,儂不要嚇講。”謝麗雅說著上海話,怒叱李國樓怎麼可以貶低她偶像。
“可珍妮正美國,我怎麼知道人猿泰山心裡想法。”李國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下流。”謝麗雅生氣扭頭不理李國樓,滿肚子怨氣沒處發洩,幹嘛自己這麼賤,跑到大清帝國來當小妾。
“哎,小樓啊,等傷好了把謝麗雅收房裡吧,陰陽調和一下,謝麗雅脾氣就不會這麼壞了。”過來人謝秀珠大白話說得透徹。
“給我聽清楚了,晚上誰都不許碰我。”李國樓防患於未來,不聽歇秀珠主意,這是他和謝麗雅兩人事,早就商量好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哼。”謝秀珠和耶利亞又生氣了,她們可是憋得好長時間了。
米其林法國餐廳裡二百多人都是勝利者,他們風度翩翩乾杯,喝著馬蒂尼,談笑風生好不熱鬧,紳士淑女風度,沒有人得意忘形,連喜歡唱戲曲包泉中,這次也閉嘴不言,多喝酒少說話。
輕音樂響起,李國樓情人、女朋友被人一個個請走,跳起美輪美奐華爾茲,李國樓獨坐一角落希望他是隱形人,眼前只有一杯溫開水,撕扯一塊法式乾麵包,過一下水塞進嘴巴里,輕輕咀嚼慢慢嚥下,眼淚不由自主流下來,手裡手帕不停擦拭眼睛,心裡盼望著親戚朋友酒宴早點結束,做木樁子活實太累了。
“麥克,還記得我嗎。”吉普賽人葉塞尼亞身著亮麗華服坐李國樓身邊,說話間一隻手搭李國樓大腿上。
李國樓點頭道:“葉塞尼亞夫人,還沒有回國嗎!”
“傻瓜,這裡不是我們法國領土嗎。”葉塞尼亞輕嗔薄怒,嬌羞羞緊靠李國樓身體。
葉塞尼亞一身香水味,讓受傷李國樓聞得燻倒,上半身不由斜靠過去,好似沒有力氣需要有人幫助,李國樓對於葉塞尼亞家族盜竊團伙很感興趣,想用美男計掏出一些內部訊息,至於旁枝岔道會不會有後患,李國樓已經是江湖高手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