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只剩下李國樓和謝秀珠兩人,李國樓已經不願意躺在床上,哀求道:“達令,讓我起床活動一下吧,我保證待會兒就睡覺。”
“哼!”謝秀珠嬌聲道:“看你叫得好聽,就讓你起來一會兒,只能在房間裡走幾圈,不許到院子裡去。
李國樓穿好衣服,拿起一面鏡子觀看幾下,嘆道:“才一天時間,就變得面黃肌瘦,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謝秀珠挽著李國樓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溫柔無限,說道:“明年我還要和你喝交杯酒呢。”
李國樓道:“達令,明年怕是不好,我要和小芳成婚,你就放在後年吧,這樣我能明媒正娶你,讓你風風光光進我家門,你說好不好?”
謝秀珠怒道:“便宜小芳了,算她老公死得早。她長什麼樣?有沒有我好看?”
李國樓回道:“嗯,還可以吧,沒你長得好看,不過八字蠻合的。”
李國樓胸悶,人家娶妻都是娶黃花閨女,值錢的元寶,而他卻要娶兩個喪門星,剋夫的寡婦回家。他是不敢去批八字,夫妻命數合不合?只能花錢作合了事。要給哥哥姐姐看的他和陳香芳的八字批語,都是假貨。
謝秀珠抬眼緊盯著李國樓的眼眸看究,是要解讀出李國樓內心是否說謊?
李國樓心旌搖曳,凝視著謝秀珠,說道:“真的沒你好看,你最漂亮了。”
謝秀珠輕嗔一口:“心懷鬼胎不安好心,晚上我不睡這裡了。”
李國樓大呼:“冤枉啊,我是病人喝了藥一會兒就睡著了,沒有胡思亂想過啊。”
謝秀珠扭捏道:“達令,你怎麼這樣啊!明明知道奴奴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一定要我說出來啊。”
李國樓道:“我要聽金郎中的話,你沒聽他說了幾次折騰兩字啊,我都被金郎中說得抬不起頭來,以後不知要被多少人說我們的閒話。”
謝秀珠道:“放心吧達令,我們以後不住在這裡,我把這裡掛牌出售,便宜點賣了。若是沒人要,就讓僕人的家眷住。讓波瀾街的街坊傳誦我們的傳奇吧。”
李國樓道:“那你買門票,還有人來參觀呢。”
謝秀珠點頭道:“嗯,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法子,我記下了。”
兩人不由笑出聲來,互相凝視著對方,李國樓說道:“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潘金蓮,你真的不愛自己的老公嗎?”
謝秀珠白眼,道:“我才不是潘金蓮,老公活著我太平著呢,只有一個男人,也愛著他。但老公死了,我還年輕就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守三年節一點沒有意思,像你過了三年還會要我嗎?”
李國樓無語,只有封建的大清帝國對女人那麼苛刻,還弄出貞節牌坊,成為一個地方的名勝古蹟,他卻感到這是大清帝國的悲哀,一點也沒有人性。
李國樓道:“等我死了,你可以改嫁,也不要為我守節。”
謝秀珠一剎那,眼睛紅彤彤,眼淚撲簌簌掉了下,張大嘴巴一口咬在李國樓手上,深深的牙印,已將李國樓的右手咬出血來。
李國樓不敢叫出聲,怕給外面的人聽見,急道:“二奶奶,你怎麼這麼狠,我開開玩笑的呀。”
謝秀珠兇惡的說:“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是頭母狼,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不然我就吃了你。”
李國樓辯解道:“二奶奶,我是病人,腦子燒壞了胡言亂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病人的呢?”
謝秀珠立刻變臉,關切的說:“哦,算我不好達令,快點睡到床上去,我替你揉揉,還疼嗎?”
李國樓道:“血都被你咬出來了,會不疼嗎?”
謝秀珠嬌聲道:“好了好了達令,別發嗲了,姐姐馬上補償你哦。”
李國樓乖乖的脫掉外衣、長褲,重新睡到床上,等待著謝秀珠對他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