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飈猥褻的看了一眼魏小七,兩人偷聲笑著。
早上郎中來給李國樓看病,讓李國樓醒過來了,他要乾淨,想爬起來梳洗,被郎中制止,說他病的不輕,只能在床上梳洗。
李國樓只能在床上刷牙洗臉,梳洗完畢李國樓問道:“郎中,我的病不要緊吧。”
郎中道:“不要緊,你年紀輕火力壯,休息幾天就能起床。”
李國樓掙扎了幾下,嘆道:“郎中,我沒力氣,爬不起來是怎麼回事?”
郎中說道:“我不是說讓你在床上不要起床嗎?高燒哪有這麼快就好的,你熱度還沒退呢。先喝粥,再過一會兒喝藥,這樣你就有力氣爬起來了。”
李國樓道:“哦,那就好,我喝完粥就走,小七子給我把藥帶回去喝。”
魏小七說道:“哦,我這就去燒粥,你先睡一會兒。”
郎中說道:“小夥子,你這病還是挺嚴重的,最好別吹到風,要走也要裹得嚴嚴實實的,千萬不能再吹到冷風,不然神仙也難救你。”
李國樓道:“我知道我的身體,傷寒擊不垮我。”
郎中生氣道:“小夥子,要聽郎中的話,不許逞強,傷寒弄不好會死人的。先喝藥,明天我再來看你。”
李國樓道:“郎中,你姓什麼?明天我就不在這裡了。”
門口一人朗聲道:“金郎中,你別和他多嘴,這個人很賤的,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你明天再來這裡,他哪裡也不去。”
謝秀珠沒有好臉色的看向李國樓,一身素裝的她,竟然塗有口紅胭脂,蛾眉螓首,淡眉紅唇,白皙中泛起紅暈。
俗話說女人俏一身孝,謝秀珠的出現讓李國樓猝不及防,他只看了一眼,心就開始“砰砰!”亂跳。李國樓徒然倒在床上,緊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心裡告誡自己,要冷靜!這是一名歌姬出身的“潘金蓮”,寡婦、剋夫、不祥、做作、愛說謊,更要命的是比他老。
一隻冰涼的小手已經觸碰到李國樓的額頭,謝秀珠壓低聲音道:“冤家,你想到我了。”
屋子裡只有兩人,李國樓再也逃脫不掉,這是活該啊,是自己送上門來。身穿內衣的他,無處可逃。
李國樓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裝傻這一招,現在只有用不理不睬的一招了。臉上已有溼溼的感覺,那是謝秀珠的婆娑眼淚。李國樓感覺腦袋欲裂,心頭疼痛,捨得謝秀珠垂淚、哭泣嗎?
謝秀珠哽咽道:“我知道不該想你的,但你為什麼要來呢?冤家你是害我啊。”
臉上溼漉漉的,嘴裡還有鹹鹹的滋味,李國樓忍不住伸出手擦拭,眼睛睜開了。
謝秀珠破涕為笑,撅嘴道:“冤家,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我好看嗎?”
李國樓看向坐在床邊的謝秀珠,忍住心裡的邪念,答非所問:“謝秀珠,你幹嘛要來啊。”
謝秀珠怒道:“這裡應該我來問你的,冤家你壞死了。”說話間,她的一隻左手悄然伸進被子,摸到了李國樓的左手,輕輕的握住了。
李國樓乍然一驚,想要抽出那隻左手,稍許移動,又被謝秀珠握得緊緊的。他也沒有勇氣使出力量,好似心裡挺享受這種被人憐惜的感覺。
李國樓辯解道:“謝秀珠,我昨天酒喝多了,回家走錯方向,又忘帶雨傘,差點死在暴風雪裡,正好路過這裡,就想借一把雨傘,魏小七看到我很狼狽,就叫我住在這裡,沒想到一進來就熬不住了,我叫小七子不要打擾你的,本來喝完粥,吃一劑藥,早上我就走。”
謝秀珠含笑看著李國樓,輕嗔薄怒,嬌聲道:“嗯,冤家你身體蠻好的嘛,說了這麼多嘴巴幹不幹呢。我去替你倒杯水要不要呢?”
李國樓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渾身疲軟,晚上又出了許多汗,口乾舌燥,喉嚨也有點痛。一雙眼睛傻呆呆的看著謝秀珠離去的身影,走路好有風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