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李國樓沒有在花粉浪蝶裡呆過,吃不住陳香芳的主動出擊,這其實是他的初戀,什麼也不懂?李國樓骨子裡還是服從聽令之人,從英國回到家鄉想娶定親的小姑娘謝芸芳,沒有想到被謝芸芳甩了。李國樓受到感情創傷,一直關閉情感,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沒有想到跑到寶芝林砸場子的時候,會遇見陳香芳。一種特殊的男女相處環境,讓李國樓得到家庭的溫暖,親人的關懷,心裡有了對陳香芳的不捨。到底對陳香芳有多少愛?李國樓不知道,但心裡既然有了愛,他就不想放棄。
但是李國樓還有顧慮,那就是怎麼說服他的家庭?所以他到現在還不肯表白,也不願意承諾。他原本是一條寄生蟲,全部靠家裡人養活,若是和家裡人為了娶妻之事鬧翻,他現在還承受不了這種結局。不過如今的行動已經告訴陳香芳,將來他會怎麼做。
戀愛之中的男女會變成傻子,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心裡也只有對方,兩人的手悄悄握在一起。
陳香芳嬌羞的瞧著李國樓,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
李國樓掃視裡面的房間,輕聲問道:“你帶不帶玲玲呢?”
陳香芳搖搖頭,不再吭聲。態度實在曖昧,讓人遐想連篇。
李國樓渾身發飄,心裡怪癢癢的,就想動手動腳。這是一個成熟的女子,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讓李國樓想抱在懷裡愛個夠,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也不管公事有多少?有沒有時間陪陳香芳?
李國樓脫口而出道:“陳姑娘,五天後我請客,白天就找你玩,你看好嗎?”
陳香芳撒嬌道:“要五天啊!”口音裡帶著強烈的不滿,一隻手已經脫離了李國樓的掌控。
李國樓抓著頭皮,實在沒有時間,晚上是不能邀請陳香芳出門的,那像什麼話!再有邪惡的慾念,也不能在晚上要請陳香芳出去“玩”。
李國樓苦著臉,說道:“陳姑娘,我剛進刑部衙門,上面的大哥盯得緊,我怕走不脫。”
陳香芳狐疑道:“你是新人有這麼忙嗎?我聽說衙門裡早上點卯後,就可以走,你走不脫嗎?”
李國樓沒有聽出陳香芳另外的意思,那就是以後他在衙門裡的一舉一動,陳香芳都會打聽清楚,李國樓別想在外面招蜂引蝶。這就是有主見的女人對男人的掌控,陳香芳是個厲害的女人。
李國樓說道:“陳姑娘,我真的有事,不騙你的,跟了個頂真大哥,推給我好多事情,這不今天不用到衙門去,但事情已經一大堆。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你,馬上要走。”
陳香芳耍小孩子脾氣,在這件事上糾纏了一番,讓李國樓嚐到了小女子的磨人功夫。
李國樓已經在惱恨為何早點不認識陳香芳,應該主動邀請陳香芳出去玩。一定要人家主動上門一次,這才有來有往,弄得如今分身乏術。事業是愛情的墳墓,他在事業這座墳墓裡,只能把愛情拋在後面。
陳香芳一想要五天才能見到李國樓實在心有不甘,軟磨硬泡一會兒,退而求其次,緊咬銀牙道:“給你最後一個選擇,這兩天和我一起去見一下你的李叔李經略,他花樣百出,刁難那巴子,你去告訴他,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讓我們寶芝房開後門,什麼叫違約?他才是違約呢。”
李國樓懇求道:“陳姑娘,李叔已經很給我面子,你和那巴子又想出什麼花樣經?你們倆不要讓我裡外不是人啊。”
陳香芳一下子走進李國樓身前,身上的一股氣息直撲李國樓鼻息,嬌聲道:“小樓,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呢。”
陳香芳沒有送李國樓走出寶芝林,在大街上她還不敢讓街坊鄰居知道她勾搭上一個小白臉。
在門口李國樓和黃麒英寒暄幾句,隨口告訴黃麒英,京師的刑部衙門如今被黑幫弄得焦頭爛額,想要變革,要組織一支愛國的民團,要請黃師傅幫忙。
黃麒英奇怪的問道:“小樓啊,這是好事,為國為民,錢少一點就少一點。我們這些江湖之人,理應替君父分憂,那你為什麼不在裡面和我說?”
李國樓心裡的陰暗處,怎麼可以暴露在黃麒英面前,他可不願意黃麒英趟民團這灘渾水。
李國樓呵呵一笑道:“黃師傅,你有這份心就可以,這件事王五負責,我可不敢胡謅。”
李國樓說謊不帶臉紅,一句話把蹴鞠踢到王五那裡去了,人家王五對這件事還一無所知。李國樓喜歡撒謊的毛病,還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