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星突然大叫一聲,耳目通紅。
這一叫,將獨自在那孜孜不倦的書寫著文字的大師爺黑袍老者都是驚到,不悅的抬頭看來,沉聲喝道:“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不是......”黎星眉間緊皺,一臉尷尬無比的神情,好似有些無地自容,“大師爺,您這,我這一絲不掛的......您也不說提醒一下。”
“這算何事,此間又無他人......”黑袍老者瞥了一眼黎星,眉間微皺,一臉的嫌棄,漫不經心的說著,顯然對此事毫不在意。
“......”黎星一臉的生無可戀,眯著雙眸看向黑袍老者,心中則是正咆哮著:您不算他人嗎!我這光溜溜的,長大至今還沒人見過呢,額.....師尊好像見過,不是,這不是關鍵!
原來,在這數月間,黎星於烈炎焚海受烈火焚身,雖是身軀因神力的自我修復能夠抵擋,可身上的道袍,卻也是早已被焚燒殆盡。
然而,當黎星的境界鞏固完成,意識歸體甦醒,卻是沉浸在自己此番動人心絃的收穫中,加之此間炙炎高溫,又無涼風漫漫。
黎星也一直未曾發現自己,原來是一絲不掛的站著,且......傻乎乎的站了這麼久。
突然意識到這個如此嚴峻的問題,頓時耳目通紅,面紅耳赤的黎星,急忙揮手間,玄嬰境界的法力修為運轉。
卻見波動擴散席捲,一股精純濃郁的法力湧現,一件白袍已然穿在黎星的身上,擋住了那一絲不掛的尷尬。
呼~
穿上道袍,黎星這才神情舒坦,一臉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混小子,於凌祖洞天,真的是你帶領幾位弟子披荊斬棘嗎......”黑袍老者皺眉看著黎星,那雙深邃而無奈的眼眸中,滿滿的懷疑。
他的弟子百里空已是與他講起,凌祖洞天內若無黎星,必是無一人能夠歸來。
可對於黎星這一驚一乍的傻楞舉動,黑袍老者著實是在心中懷疑,難以將黎星跟一位出色的領軍統帥者劃分在一起。
“哎......”一聲無奈的長嘆,自黑袍老者口中響起,看著黎星,搖頭失笑。
“你呀,老夫與你另外兩位師爺,未經師尊北靈許可,難收傳人,而你身為我北靈一脈如今唯一的獨苗,待到何時,才可獨當一面啊。”黑袍老者眉間沉重,眸中目光凝重的看著黎星。
他之所以如此袒護黎星,一來,黎星是他們三兄弟最為疼愛的小師弟,小玄子的孫兒,身為大師爺的他自當庇護。
二來,黎星亦是如今北靈一脈唯一的傳人,他又怎能看著這唯一的傳人,深陷險地呢。
北靈門規,未經師門許可,萬不可將北靈一脈的道法傳承授予他人。
也因此,北靈天仙當年坐下四位弟子,除了玄靈以外的三位。
如今正是天玄刑法殿的三位長老,而黑袍老者三人坐下弟子所習,亦不過是天玄宗本就擁有的秘法神通,無半點北靈一脈的道法。
而黎星,令這三位長老對於黎星是傳人之事深信不疑的緣由,便是《陰陽神磨圖》這部縱使北靈天仙自己,都視若珍寶的功法。
當然,對於黎星得到玄靈所贈這部《陰陽神磨圖》的真相,恐怕也是已然隨著玄靈的離去,如同石落深淵,再無重現可能。
“我......”一時間,黎星也是不知該如何回覆,畢竟對方口中的那位北靈天仙,究竟是何許人也,黎星至今都不知曉。
“你可知老夫來時得宗門密令,據傳一位拜入寂滅谷不足四年的新起之秀,已是代為執掌谷中事宜的少谷主了,當真是風華絕代,你待何時才可成長至那般地步......”黑袍老者淡語,看向黎星的目光,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寂滅谷?”黎星則是有些詫異,寂滅焚燬,此谷之名極為霸道,可他卻未曾聽過。
“不錯,在堯梭地界這片廣袤無邊的大地上,有著大小無數宗門,而其中最頂尖的,除我堯梭一十三宗外,還有著四座宗門,世人將其稱為邪宗四谷......”黑袍老者點頭回應。
“寂滅谷便是位列邪宗四谷之一,一谷之規模足以比上我整座天玄。”
“能夠以區區玄嬰境的修為,擔任代執掌寂滅谷的少谷主,可見此女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辣,你與她比,終究是差了些許老練。”
“如今你已入宗一年,待從此間離去,姜瀾必會行使功勞殿主權力,強制你接取宗門任務。”
“而此女的橫空出世,姜瀾那廝必是會命你潛入寂滅谷打探情報......難解的死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