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黑袍老者的突然插手,致使那異常的動靜僅僅只是維持了短暫的片刻,便是消散。
於外人眼中,這反而是天玄宗深怕被外界察覺,故意在掩藏著什麼。
俗話說,此地無銀......有元液。
未知的永遠是最令人不安的,黑袍老者的出手致使外界靈氣波動得以平息,可對於已然注視到這一幕的人而言,其中必有貓膩。
掌心中的令牌依舊不斷閃爍,顯然是依舊有著修仙者在不斷的進行傳音。
感知著令牌內數百條傳音訊息,黑袍老者那陰沉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沉重。
眯眼看向黎星,那雙本是深邃莊嚴的眼眸,已然被一片怨恨無奈代替。
“呼~”黑袍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脯,狠狠道:“一天天的惹事,又得老夫替你背鍋了是吧!”
若不是此刻黎星的身軀,不時向外散發著奇妙的韻味,知黎星正在鞏固修為境界。
黑袍老者絕對是會上前一腳,狠狠的踹在這個沒心沒肺,愛給他惹事的混小子身上。
“哎......”長長的一聲無奈嘆氣,黑袍老者陰沉著臉,緩緩拿起了掌心中的令牌,傳音而去。
“乃是老夫於烈炎焚海心生頓悟,藉此參透一條火行小道,從而道及反哺,這才引動天地靈氣異常,未成想,驚擾了各位道友!”
黑袍老者以神識傳音令牌,一念間將這道訊息,回覆給了這數百道傳音的源頭。
顯然,黑袍老者無奈的將這一切異象,歸納在了自己的身上。
對於天玄宗幾位殿主而言,亦是同時解釋了烈炎焚海,如今竟會削弱一成高溫的緣由。
入門一條道與參透一條道,是有著本質區別的,前者只是霧裡探花,後者已然盡數掌握。
黑袍老者言語自己參透火行小道,從而也就合理的解釋了,於此間吸納火行威能,這才導致高溫的降低。
這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亦是最能令人信服的說辭。
實則,就連黑袍老者也不知黎星,究竟是如何令這烈炎焚海,降低這一成的烈火高溫。
卻見黑袍老者回復完傳音,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致,心中卻是實在無奈。
“想我堂堂天玄宗大長老,刑法殿殿主,修行至今也有萬年,本是威嚴不阿,一絲不苟,說一不二,從不胡亂妄語......”
“你丫的混小子,因為你,老夫對外胡語了幾次,給你背了幾次黑鍋,你是不是故意來整老夫的,啊,老夫的威嚴,老夫的道心啊......”
遙以黑袍老者修行萬年的閱歷心性,此刻都是忍不住的咆哮起來。
若有可能,黑袍老者真想找根棍子,將黎星架起來,於此炙炎之地烤上個天荒地老,炎火不熄,他不停的地步。
突然。
“哇!舒服,此番的收穫真是......咦,這不是老甲......嗯!大師爺!額......那什麼,您吃了嗎?”黎星謹慎而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本是境界鞏固完成,意識迴歸,黎星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禁閉許久的眼眸。
正在舒適的伸著懶腰,卻是突然看清身前有位老者,穿著顯然會燒燬的黑色道袍,正在那獨自咆哮,不免心中一驚。
見大師爺黑袍老者出現在此,黎星頓時思緒萬千:完了完了,大師爺怎會在此,莫不成我又惹禍了,有嗎,沒有吧,挺乖的呀......
黑袍老者本在咆哮,卻聽黎星的聲音突然響起,也是一時發愣,只因他此刻的動態舉止,全然如同一位悲天憫人的怨婦。
黎星在此刻甦醒,也就意味著,黑袍老者的一切,都被黎星看在了眼裡。
“咳咳,混小子,這,方才你都看到了些什麼?”黑袍老者故作咳嗽了幾聲,淡淡問道。
“昂?”黎星一愣,“我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啊,這被烈火焚了許久,眸中甚是迷糊啊。”
黎星本是真的在回想方才一幕,卻是突然揉起了眼睛,只因黎星從大師爺黑袍老者那一雙惡狠狠的目光中,看到了濃濃的不安。
隨即,卻見黑袍老者掌心精光一閃,於一冊書籍上以豪筆書寫著什麼。
黎星有些好奇,正欲走上前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