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柄劍刺過來,覓兒突然撲進她懷裡,“公子爺,你小心——”
而與此同時,身後一人襲擊她,因為雙臂都被覓兒抱住,施醉卿反而脫不開身,她一笑,全身用力,就那樣拖住覓兒轉身,覓兒眸光一變,全身軟了骨頭順著施醉卿的身子滑了下去,“公子爺,覓兒好怕……”
如此,他躲過了一劍,卻又抱住了施醉卿的大腿讓她動彈不得,施醉卿擊斃眼前的人後,看了一眼扯她後腿的覓兒。
施醉卿一腳踢開覓兒,覓兒倒在地上,俊俏的臉上滿是驚慌和害怕,他看著施醉卿的背影,眸中陰狠的笑意一閃而過。
一個黑衣人的刀朝覓兒揚起,覓兒一瞬一瞬地盯著那人的眼睛,如鬼魅一般的,那黑衣人像是失去魂魄的軀殼,一心一意朝施醉卿砍去。
這些人,武功路數混亂不一,顯然不過是些江湖烏合之眾,施醉卿對付起來,並不難。
然而,此時卻陡升了變故,漫天的細針如同細雨朦朧一般將施醉卿團團包圍,幾乎將整個天際覆蓋,施醉卿幾乎後退——
暴雨梨花針——
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施醉卿眸光一寒,瞥向了一個方向,閃神間胸上已插入了一根銀針,她悶哼一聲——銀針上有毒。
儲慎安和冷飛流已雙雙護在她身前,施醉卿震出體內的銀針,“不用留活口。”
廝殺持續了將近了半刻中之後,官道上已遍地是死屍,按照施醉卿的吩咐——一個活口也沒有。
覓兒四仰八叉地躺在一群死去的黑衣人中間,施醉卿用腳踢了踢他,“都死光了,還裝什麼死。”
覓兒雙眼一睜,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起來,“公子爺,你沒事吧?”
施醉卿眉頭倏然一擰,輕輕的悶哼了一聲,奇經八脈流竄的內力絮亂不已——毒性發作了。
儲慎安摸上她的脈搏,覓兒見她神色寸寸蒼白起來,著急地問道:“公子爺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都怪覓兒無能,保護不了公子爺……”。
施醉卿唇瓣扯開,“你別給你家公子爺使絆子,你公子爺就心滿意足了。”
覓兒委屈地看著施醉卿,“覓兒沒有……”
“覓兒,你在身後看得清楚,你說暴雨梨花針,是誰發的?”,施醉卿明麗的眸子晦暗莫名,覓兒心裡倏地一跳,慌亂轉開視線後,一腳踩在一個黑衣人的臉上,“公子爺,就是他,我看見就是他向公子你射的針——”
覓兒憤恨地踩著那具屍體,“踩死你,讓你害我家公子,哼,我家公子是天人下凡,豈是你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下作之輩可以暗害的……”
儲慎安放開了施醉卿的手腕,“你現在身中劇毒,奇經八脈之中內力已失調,功力倒退,必須以純陰之血恢復功力,否則三個時辰後,靜脈盡斷而亡。”
冷飛流和蕭庭大吃一驚。
施醉卿輕鬆自在一笑,“本督身中劇毒,只怕還有人比本督還擔心呢,這不眼巴巴的早便送來解藥。”
語畢,方才打鬥中抱著妻兒躲到了草叢裡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恩人,你沒事吧?”
冷飛流把刀架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