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必驚慌,我此來沒有絲毫惡意,而是又一樁天大的好事告知將軍。”
江繼從容的立身帳篷之中,對於霍滎所表現出來的戒備視而不見。
霍滎也不愧是一位優秀的將領,在自己剛才大聲喝問的情況下,還沒有驚動任何士卒,他就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來者必然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人物,才能輕易遮蔽聲音,瞞過他的感知潛入他的帳篷之中。
“不知道閣下是何人?所謂的好事又是何事?”
霍滎暗中積蓄著力量,縱使來人修為高深,他也不可能束手待斃。
而且只要他能逃出帳篷,並且與士卒們匯合,他自信可以與這來歷神秘的男人一決高下。
“在下高遠,秦王座下一小吏,今耳聞將軍在這軍中受盡委屈,一身抱負難以施展,特意前來與將軍一會,往將軍能夠棄暗投明,投入秦王麾下。”
江繼隨意捏造了一個身份,不過目的倒是真的,他確實是為了招攬霍滎而來。
“什麼?”
霍滎大吃一驚,他實在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秦王麾下,這也說明秦王的觸角竟然從秦國伸到章州來了。
“你可知冒充秦王麾下是何等罪責?且不說秦王此時在陽州自顧不暇,麾下精銳怎麼會隨意派遣去其他地方?”
江繼早就料到了他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他,所以他說道:“秦王如今已經被朝廷敕封為陽州牧,並且還加封鎮南將軍,早就已經將陽州平復,特意派遣我等往周邊各州郡,探查敵情。”
“恰巧我在城中聽說了將軍的遭遇,想到秦王殿下最是愛惜人才,才斗膽前來見一見將軍。”
霍滎越發震驚,他沒想到不久前才開始發威的秦王,竟然短短時間內就做到了這種地步,比一直依靠母族勢力發展的大皇子,還要更快完成成為一州之主的進度。
如此人物,自然不是一般的簡單人物,繼承皇位的機率無疑極大。
但是大皇子畢竟對他有知遇之恩,雖然陳蟄之事讓他心生怨恨,卻還不足以讓他就這樣背叛大皇子,投入秦王的懷抱。
“你不用忙著拒絕,這是能夠證明我身份的令牌,你先看一下,然後再聽我說兩句,再下決斷不遲。”
江繼看出了他的猶豫,和心中隱藏的擔憂,於是以印璽變幻成令牌的樣式,遞給霍滎。
接過令牌,雖然霍滎從來沒有見過這令牌的樣式,但是感受到上面濃郁的人道龍氣氣息,卻是做不了假的。
將令牌還給江繼,霍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特使請說。”
從他的稱呼還有舉動,不難看出他心裡的糾結。
江繼說道:“你在大皇子麾下也待了好幾年的光景,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麾下的人是什麼樣子,將軍應該清楚,你覺得你繼續待在大皇子麾下,以後會得到重用嗎?”
“你這次練出一支強軍,他塞了一個陳蟄,你下次練一支強軍,他就能夠塞一個別的姓陳的。”
“為什麼嗎?因為你不姓陳,不是他的母族之人,永遠無法得到他真正的信任,他永遠只會任人唯親。”
“他現在之所以還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一旦你以後心生一點不滿,敢於反對他,那你的下場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