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
江繼可不會這麼認為,如果只是略微懂得風水、望氣就能看出他身懷龍氣,那這龍氣未免也太過廉價。
“既然你知道孤的身份,為何見到孤還不行禮?”
江繼故意板著臉,想看看這風堂會作何反應。
風堂聞言既沒有驚慌,也沒有不屑,只是好整以暇的跪坐著,從容的回答:“王上既然微服私訪,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草民不過是按照王上的意願行事而已,以王上的寬宏大量,即使不給與草民賞賜,也必不會因此責怪於草民。”
“你倒是反應挺快,這膽子也挺大,不過若只是這樣,離所謂的王佐之才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江繼放下手中的陶碗,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風堂。
一般人,即使是士族中人,見到身為諸侯王的江繼也會略顯拘謹,更不要說像是風堂這般大膽。
是以江繼想要知道這風堂是真的對於各自的身份並不是很看重淡泊名利。
還是說他本性如同之前風閒所說的那樣狂傲,又或者因為一些其他因素而故意這樣。
“王佐之才也好,庸才也罷,都不過是他人的評價,嘴長在他們身上,草民可管不了,若王上只是因此而來,那恐怕要讓王上失望了。”
風堂語氣淡然,言辭平緩,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好像江繼說的不是他一樣。
眼見風堂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江繼對其更是好奇,但如果繼續說一些刺激他的話估計效果不大,或許還會被看輕。
於是,江繼緩緩站起身,做出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嘴中卻說道:“孤確實有些失望,本以為魏雲如此鄭重推薦的會是什麼驚世之才,因此特意跑到這鹹威來,沒想到卻只是見到一個胸無壯志,蠅營狗苟的草頭百姓。”
“等下!”
風堂的聲音陡然提高,整個人也站了起來。
江繼回過頭,似乎有些詫異:“你叫住孤還有何事?”
風堂深吸口氣:“還請王上恕罪,方才王上是說是魏雲向您舉薦了草民?”
江繼微微頷首:“若不是如此,孤豈會來這鹹威,特意來見你?難道你覺得僅憑你那點名氣就值得孤親自登門拜訪?”
雖然江繼說的不客氣,但是風堂知道江繼說的是實話。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因為他的名氣前來拜訪他,但是最多也不過是本地縣令那個級別而已,而且都是鹹威周邊的一些地方,至於郡守級別或者外郡、外州的基本沒有,更不要說江繼這樣的天潢貴胄,一國之主。
之前初見江繼,風堂還以為是江繼來這鹹威遊玩,碰巧聽說了他,所以來看看,沒想到卻是至交好友的舉薦。
魏雲竟然如此看好這秦王,特意向其舉薦了我,他肯定在秦王面前幫我說了不少好話,我卻是不能讓他失望。
也罷,現在亂象初現,也是該我出世大展拳腳的好時機。
心中心思轉動,風堂拱手行禮:“草民剛才失禮了,王上還請先坐下,堂雖然只是微末本事,但必不再讓王上失望。”
“哦?”
江繼現在對風堂與魏雲的關係越發好奇,他只是搬出魏雲的名字,風堂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要知道在此之前風堂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冷淡。
“風君猜猜孤此行來拜訪你是為了何事?”
“自然是為了讓堂為王上所用。”
風堂自信滿滿的樣子與不久前似乎對什麼都不為所動的樣子截然不同。
江繼坐下,直視著風堂:“卿既然乃是王佐之才,那應該知道孤如今的處境,不知有何妙策?”
風堂知道重頭戲來了,他如果想要秦王不會因為自身的相貌問題而排斥他,就需要展現出超凡的智慧。
不過風堂卻沒有著急表現自己,而是問道:“不知道王上有何志向?”
君擇臣,臣亦擇君。
即使有著魏雲的關係,但是風堂也要親自了解一下,秦王究竟是不是值得他輔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