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又走了進來,是陳玉祁。
他的面色不是很好,徑直朝陳安琪走了過去,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語氣陰沉,”你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宋辭的?”
陳安琪一口咬定,“是他的。
陳玉祁卻看出了端倪,他細長的眼眸眯起,朝母親道:“媽,你先出去吧,我和安琪有點事說。”
陳母怕他們吵起來,走時還囑咐了陳玉祁一定要讓著陳安琪點,她是孕婦。
門哐當合上了。
陳安琪對著鏡子描摹眉毛,語氣淡淡,“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吧,這個孩子我可以確切告訴你是宋辭的。”
其實陳安琪大可以和他坦白的,怕就怕陳玉祁利用這件事拿她做文章。
陳玉祁冷笑沒有回覆她,而是從隨身箱裡熟練取出針管藥劑,“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陳安琪被他瘋狂舉動嚇得瞳孔猛縮,節節後退,“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陳玉祁冷聲,“把孩子打掉。”
這個孩子可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絕對不可能,陳安琪目光狠厲,“大哥,這是我的孩子,我有權決定他的生氣,而且這個孩子還是宋辭,你要是把這個孩子打掉了,就不怕他報復嗎?”
陳玉祁只是嗤笑一聲,報復嗎?呵呵,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除非他不想要帝夢兒的命了。
陳玉祁的聲音陰冷不容置疑,“這個孩子不能留,必須打掉,世上男人萬千,什麼好男人找不到,何必……。”
陳玉祁這話說進了陳安琪的心坎,世間男人是有千萬,但是宋辭只有一個。
陳安琪聲淚俱下,“大哥,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但是我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
她捂著肚子,咬著唇違心道:“這個孩子,我想留下來,算我求你了,大哥。”
這個野種她也想打,但是要是打掉了,她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所以這個孩子說什麼也不能打掉。
陳安琪是愛宋辭的,但是她的愛太極端,佔有慾太強,她的愛就要犧牲另外一個人。
陳安琪的苦苦哀求,陳玉祁只是冷眼置之。
看這架勢陳玉祁是鐵了心了,陳安琪沒轍只有大聲尖叫引起外面的注意了,但是她忘記了,這個隔音門窗是她自己安裝上去的,所以不管她怎麼喊,外面的人都會聽不到。
陳玉祁拿著針管向她走去。
陳安琪雙腿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緊緊揪著他的褲腳苦苦哀求,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大哥求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這輩子我都沒有求過你什麼,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陳玉祁把她攙扶了起來,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他語氣軟了下來,“大哥也不想這樣,但是這個孩子會阻礙我們很多事。”
“聽哥的話,打掉這個孩子,哥以後再給你物色更優秀的男人。”陳玉祁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目光陰冷。
陳安琪拼命掙扎卻掙不開他半分,“我不要,我只要他,大哥,你忘了我們是親兄妹,你最疼我了,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陳玉祁眉宇間漸漸染上了不耐煩,“這個孩子,無論你再怎麼說,今天必須打掉。”
“我要去告訴爸媽,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陳安琪紅著眼嘶吼道。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要是沒了這個孩子,她拿什麼跟唐施那個賤人鬥。
陳玉祁已經不想和她廢話了,直接動手把她敲暈了,冰冷的液體注射進面板,直到地上有血水流出,陳玉祁才撥通了120救護車。
狹長的丹鳳眼翹起陰柔弧度,蘭花指自然翹起淡定把針管收起來,整個過程行如流水不帶一絲拖沓。
……
蘇南別苑那邊,因為那通電話,原本有所緩和的氣氛又沉重了起來。
唐施在修剪花園裡的枯枝落葉,一道白色休閒身影已經站到她身後,她收拾起其他情緒轉身回笑,“宋先生,有事嗎?”
他黑眸注視著她,心裡像是糾結了許久才開口道:“帶你去個地方。”
唐施在面對他時還是有些微微抗拒心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