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心裡充滿了疑惑。
他嘗試運力一震，面前的骨骸咔嚓一聲斷裂。
有一縷奇怪的力量自斷裂的骨頭中溢位，隨即便消散在了虛空中。
“骨骼力量未曾流逝，但骨骼的硬度卻被我輕易震斷，其生前最多不會超過宗皇境界！”
君無邪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宗皇境界的武者，骨頭能在歲月中儲存萬古不朽？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看看這附近那些腐朽骨骸就知道了。
他仔細看了看，每具泛動玉質光澤的骨骸周圍都有四到六具腐朽的骨骸。
根據他們的姿勢來推斷，當年大戰，需要四到六個才能殺死一個骨骸儲存完整的人。
君無邪站起身來，看了看這一角戰場，而後向著遠方走去。
他沒有忘了自己下來是做什麼的，現在首要的是找到她，而不是糾結其他的問題。
“那是暗靈。”
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的柔和聲音。
“世界樹？”君無邪怔了怔，道：“什麼是暗靈？”
“就是至暗界的生靈。”
“什麼？”
君無邪怔住，這個答案讓他始料未及。
便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具完好的屍身，血肉都未曾徹底腐朽。
那具屍身被幾柄戰矛洞穿，而那些戰矛的主人則是腐朽的骨骸。
“那具屍體，便是至暗界的生靈。”
世界樹這般說道。
君無邪怔怔地看著屍體，心裡冒出許多問號。
因為屍體跟人族幾乎沒有區別，身上和臉上也沒有黑毛紅毛，與他了解的被至暗侵染的人完全不同！
“他們身上為何沒有黑毛紅毛，為何沒有獠牙？”
“暗靈是至暗界的土著，他們修煉的是暗能量，所以很難被這個世界的歲月腐朽，能保持完整的骨骸或者屍體。至於你說的渾身長毛且有獠牙，那不是暗靈，而是被至暗界的某些存在製造出來的詛咒之力，也稱為至暗之力，那是被刻意汙染過的，只對暗靈以外的生靈有效。”
君無邪：……
他沒想到原來竟是這樣子。
“至暗之力，也就是古來稱作的至暗物質，它被刻意製造出來，宛若最邪惡的病毒般在諸天萬界傳播。”
君無邪聞言，意識到世界樹似乎瞭解許多關於至暗的秘辛，“世界樹，你可知道至暗界為何要這麼做？”
“不知，這一直是個謎，或許那位存在知曉。”
“那位存在？誰？”
“你將來自會知曉他是誰。”
君無邪：……
他沉默了，暗靈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妖族的秘土？
這意味在某個歲月裡，暗靈曾降臨了此界，發生可怕的戰爭！
難道所謂的大世洪流，便是與暗靈有關？
世界樹沒有再說話，她沉寂了。
似乎，她醒來，便是為了告訴自己暗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