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路向北,神識卻罩定文勾、柔風,就像監視似的,害怕跑了。約摸幾十裡,上山越嶺,穿林過溪,來到一面崖壁前,直立無梯,老頭等候兩人氣喘噓噓來到崖壁前,少歇一會,向上一指:“在上面。”
文勾看四周情景,一面九十度巖壁,上面零星長著叢叢綠草,便對柔風說,“叫烈風下來!”老頭疑問:“烈風是誰?”文勾忙說:“是我的鷹。”老頭搖頭:“不用了,沉氣,提神!”說完冷不防伸手抓住文勾衣領,柔風腰帶躬腰一跳,就向天上衝去,文勾“啊”字還在心口已經身在半空,老頭也沒在石壁上借力就直直升空,身形一頓,已站在一方平臺樣的洞前。
方圓三四丈左右,十幾平方,風吹動平臺上草叢瑟瑟響,兩人心剛落地,文勾忍不住蹭到平臺邊伸脖子向下望,伸伸舌頭。心裡驚奇。估計有八九層樓高,洞前灌木草叢,野蠻生長。洞口兩邊,兩株松柏彎曲蒼勁的枝丫沒有修剪,完美掩飾洞口,枝丫處掛一口巨大葫蘆。洞口距崖頂還有一米距離,洞口平臺都在崖壁凹陷處,崖頂像房簷,崖頂和地面都看不到,洞口裡三米掐腰處,一方圓溜溜巨石,深入土中。
右邊石砌牆,牆下花圃,不知名花朵搖曳,左面石門半掩,老頭“吱吖吖”推開石門,聽著想是非常沉重,“跟我來。”老者言簡意賅,領著兩人過門而入,門後牆下就是灶臺,未洗的黑鍋架在灶口,兩隻粗瓷大碗隨意擱在臺上。
柔風看的一皺眉,老頭忙掩飾,“山居獨處,也沒外人,就沒收拾。”說完還“呵呵”自嘲笑兩聲。文勾沒說話,隨老頭進來兩米到又一方洞口,洞內六七平方倒也乾淨,就是沒人氣,有些潮。
老頭也感到了潮溼,站那裡不動,閉上眼睛,文勾柔風正納悶,一股岩漿般熱浪裹身,從老者身體裡發出,文勾柔風驚奇的神識掃視老者,腦海裡只看到一片火紅,裂焰洶洶,正中一點刺眼白光。一杯茶功夫,洞內已毫無溼氣,乾燥暖洋洋。
老者得意的看著兩人驚訝表情,搖頭晃腦,不無賣弄的笑道:“這是本門《赤陽訣》,先天中氣可習。”還意猶未盡的一揚手,對著洞中地上向洞口擺擺手,像轟蒼蠅樣的,洞內無端一陣勵風,掃過洞內,帶起微弱塵土,刮的洞內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得意的又賣弄道:“這是我門《飄雪望》功深可呼風喚雨!”又稚雅的一拳擊向洞頂,“轟隆”一聲,石頂亂石濺飛,石屑粉末落三人一身,眯眼咳喘中,老者斷斷續續還在炫耀說明:“這是咳咳本門咳咳呸——《憾山勁》”可裂石掘土,啊——呸!啊呸。吐出口中石土。
文勾柔風在他慌亂中神識趁機掃去,只見他腦內一片至明,潔淨無塵,無陰暗一眼到底,毫無遮攔,是一根腸子通屁眼的誠摯之人,毫無心機,再結合他隨性想到就做,大大咧咧的作為,是文勾長這麼大唯一一位性情真誠,純淨無暇之人,看著還有點痴。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一根筋的人,這讓文勾柔風放下心來,特別是文勾,脾氣,性格和自己相似,同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