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館向來是呼燃星所擅長的。
往常跟著殷九整日在魔界招搖生事,什麼都能學個七七八八。
趁著陣法由於人員出入暫時處於開放狀態,殷九和路重簫自然順利隱匿潛入。
剛剛殷九也大概掃視了一下,出來的都是些不怎麼起眼的應真屬下,對呼燃星來說自然不費力。
不過那恐怕也說明,主力怕是都嚴防死守在蘇蘇那裡了。
祝瀾之的地圖上只有大概方向,具體的位置在整片地下迷宮真是難以尋找。
原本路重簫順手抓過一個應真守衛想從中他嘴裡撬出點訊息,沒想到此人目光空洞,儼然一具活死人的模樣。
“嘖,也是人偶?”做的沒有他好,最多是外表氣息更像正常人,路重簫毫不留情地將它縮成圓球大小扔開。
這些人偶體記憶體在著與主人的聯絡,一旦被毀主人立刻就能感受到。
石壁上掛著昏暗的燈火臺,整座地下宮殿通道曲折,如同密集的蟻巢,越往裡走空氣都變得稀薄。
最關鍵這裡安靜得可怕,除了這些不足以引起重傷的人偶,都見不到其他活人。他們甚至很輕易的深入到了圖裡的中心地區。
多像是請君入甕。
只是不知道這一招是針對誰的。
“這裡還有層結境,看樣子是不得不弄出動靜了。”路重簫打量著面前的路口,若不仔細感受,很難發覺這層隱形的結境。
“那就開啟吧。”殷九嘆口氣,再想辦法又要拖時間,呆別人地盤太久終究不妥。
手指點上境面,“你不是不願碰上祝昭?”他挑眉反問:“不再想想?”
想什麼,她又不是怕了祝昭,純粹省點麻煩。這人進都進大本營了,想撈人加全身而退除非祝昭不在。
“上次勢單力薄,這又不一樣。再磨嘰下去都還以為我真怕她。”殷九走過去,手放在一樣的位置,催動靈力。然後看了路重簫一眼,明明手上都施力了,他還非要故意問。
“沒有就好,別真留下什麼陰影。”他泰然自若道。
這叫什麼話。殷九眉毛都擰成一團,顯得異常不高興:“難道你覺得我會弱到被這點事打擊的地步?”
“以前是不會。”路重簫老是這麼詭異著猜中她的心思:“畢竟也不需要隱藏身份實力什麼的,沒有顧忌。怕就怕總收斂著,不小心真給自己種了個畏懼的念頭埋下了。”
那次祝瀾之和蘇蘇都在,加上祝瀾之有對付祝昭的殺器。殷九其實沒出全力,也根本不想這麼快地與祝昭硬剛。
原本的打算是等她再修煉些時日,又或是去過蓬萊後看能不能有點其他對付的門路。
可回憶起當年剛入魔界,她修為盡廢,惹上應真宮那麼大一勢力也硬是沒退縮半步,就單拎著殘歌亂殺。
就算實力不濟,幾乎次次瀕臨絕境,她都堅持下來,生死瞬間才能激發最可怕的潛能,最後逆轉翻盤。
要是沒這些經歷,就算她一個人安然無恙地重新修煉到大乘,也強悍不到如此地步的。
也就是殷九身上這股力量,奪目到不可思議。
“別是回仙門給束住了吧?”
正如路重簫對於她的決定不能理解,殷九也是頭疼為什麼他總異常反對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