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朔朔,赤焰張揚。
劍器如人般風光高調。最早的時候,魔界都有這樣心知肚明的事實,殘歌一出,必要見血的。導致整個魔界都知道這樣一把兇悍無比的劍器。
林閣老也當然知道,現在這把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底下的眾人也騷亂起來:“是殘歌劍?”
“難道是應非宮主回來了?”
“在哪裡在哪裡……”
大家互相看來看去,想要找出混在人群中的應非宮主。
林閣老咬了咬牙,表情有些扭曲:“躲在背後算什麼本事,還是說,現在的應非宮主不敢了?”
只聽得極輕一聲的嗤笑,然後便揚來女性坦然無比的語調:“並非我不敢,是擔心你不敢。我怕出來了,你們一個都走不掉。”
在一片譁然下,走上前的兜帽女性手腕一轉,劍器自動迴歸到她的手掌處。
殷九微微抬起下巴,冷眼掃過對面的人,就將大概的時間估算了個徹底。在去應真宮前,不妨再送份禮物給祝昭。
在場的人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消失許久的應非宮主,忽然現身在了召集令現場。更何況還是對家的,加上之前的種種仇怨,這完全是一觸即發的大戰。
這一出轉變可謂一場風暴資訊,相信不出一日,應非宮主出現的訊息將席捲整片土地。
而一直心心念念自家宮主的小姑娘,此刻呆愣片刻,然後卻謹慎到近乎警惕,以一種防備的態度退後兩步:“你真的是她?”
看起來小姑娘很有戒心,不過這並不意外。
“星子。除了我,誰還會用殘歌。”從呼燃星這個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兜帽下的半張臉,卻不是熟悉的相貌。
呼燃星緊緊抿著唇,眼睛盯著她一動不動。
“怎麼?”殷九覺得好笑。
只聽見小姑娘悶悶地回:“要是真的,為什麼這麼久一點訊息也沒有。”
“他們都說宮主不會回來了。可我不信,”呼燃星眸中隱約織起霧氣,聲音哽咽:“我總覺得你一直都在,肯定有天會出現。可是我都找了好久都沒有你的訊息。”
她直直地望向殷九,眼淚啪嗒啪嗒落下:“後來我想,是不是宮主不希望別人找到她,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隱瞞起來。”
“我一點也不在乎。”她抽噎道,逐漸說著反話:“我只是、只是……”
頭頂上突然有了溫暖的觸感,接著呼燃星就被籠罩進一片陰影裡。
殷九一向是自由隨性慣了的,對於仙門還是魔界都束縛不了她。只不過,總會或多或少些真情實意還執著地等著她。
這讓殷九多少有點內疚,果斷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然後摟住她安慰:“很抱歉,我當時想著還有重簫在,應非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
小姑娘鼻子抽了抽,噘嘴反駁道:“他又不是你啊。更何況,你不在,應非宮還怎麼能叫應非宮呢。”
“為什麼不能?”她半開玩笑說:“你要是不想讓重簫管,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