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雲傑.你說這銀號一年能給朕帶來多少銀子.不會讓朕血本無歸吧.我內庫那點銀子可是先帝爺慢慢攢起來的.不能給我折騰沒了吧.”
“皇上.這個多少收益臣不敢說.因為現在還沒開始.誰也沒法預測.但是臣保證皇上的本錢一分也不會少.只能多起來.這個事情微臣的老師多年前就和微臣討論過.至於要開銀號的細節.微臣也在無事的時候思考過.開銀號關鍵的就是後備金的充足.還有就是防偽技術和網點多少.因為方便了.人家才會喜歡銀票.要是隻在京城可以兌換.那範圍太小.一點用處也沒有.”
“那你說說.朕需要怎麼做才能把這銀號開好.還要賺錢.”
“皇上這銀號的用人.一定要和官場脫節.還要正直公正的.因為這個銀子涉及的數額太大.防偽技術也是關鍵.不能讓外面的不法之徒仿造出來.還有裡面的細節問題.能不能等微臣在摺子裡面跟萬歲爺講清楚.這一時半會的也說不完.微臣那伯父現在還生死未卜.所以臣實在靜不下心來.怕是說的不夠全面.”
“那好吧.朕給你兩天的時間把條陳我朕送來.還有商業稅的條陳一起.送來.朕明天早朝就要內閣拿出一個方案.讓高大人著手準備實施商業稅.”
“皇上英明.皇上有太祖當年的遺風.雷厲風行.一心為國.但是皇上你也要多保重龍體啊.”
這個適當的拍拍馬屁還是可以的.我已經不是那個在嶗山的小道士了.幾個月來的紅塵遊戲.已經讓我領悟了很多.清高沒用.還是要融入到這個大的現實中來.我現在都佩服我自己算計人的心術.難道這就是以前被壓抑起來的本‘性’.我從四歲就在嶗山.知識都是師傅教的和從書上看來的.這些東西也沒有別人教過.沒想到我還有無師自通的天賦.看來還是我本‘性’如此.只是我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
我自己心裡在琢磨.下一步該怎麼辦.皇上也看出來我走神了.走到我面前問道：“蘭雲傑在想什麼呢.”
我一愣神.趕緊跪下回答：“皇上.微臣在想.陳總管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
“是啊.按說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回來.來人.去宮‘門’口看看陳總管回來沒有.”
一個小太監答應著.跑了出去.皇上又開始問我：“蘭雲傑.你說你伯父為什麼被抓走.又是誰抓的.”
“皇上.微臣不敢揣測.但是我知道.這個隨意捉拿朝廷命官是不對的.更不用說是調動軍隊去捉拿.此風不可長.要是這樣下去.大臣們都人人自危.那裡還有心思去做事.‘私’自調動軍隊更是大忌.沒有兵部的指令.沒有皇上的旨意.軍隊豈可隨意調動.”
“你說的對.就是朕平時對他們太好了.以至於他們認為朕好糊‘弄’.是個老好人.不會降罪於他們.這次朕就要看看他們能‘弄’出個什麼么蛾子來.”
我知道.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主動.不管那高拱多麼厲害.他還以為皇上是那個跟著他讀書的小孩子.可以讓他任意擺佈.一個君主.豈能是臣子能左右的.現在皇上上位才幾年.也做了幾件大事.經過前幾天的中毒事件後.更是戒了‘女’‘色’.看樣子有想振興大明.一掃過去頹廢之氣的決心.
皇上又回到龍案前.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這兩件事都是大事.要是傳出去.那就失去了先機.最好是等到了釋出旨意的那天才讓外面知道.也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我又對皇上說道：“皇上.微臣還有一事稟報.”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說道：“蘭雲傑.不要拘束.你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看了看皇上左右的那幾個太監和宮‘女’.說道：“皇上.微臣的話要單獨對皇上說.能不能先讓幾位公公和‘女’官迴避一下.”
我也怕引起那些太監和宮‘女’的反感.所以話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畢竟他們天天在皇上身邊.要是陳久不在的時候.偶爾給我來上幾句不中聽的話.皇上難免心裡會有‘陰’影.
皇上對跟在身邊幾個伺候的太監宮‘女’說：“你們先下去吧.我不叫你們你們不要進來.”
“蘭雲傑.現在都走了.你就說吧.”
“皇上我要說的就是.我今晚跟你說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有一絲的訊息傳出去.我怕今晚的事情傳出去後.那些經商的官宦之家會起來反對.或是轉移名下的商鋪.還有銀號的事情也是.現在外面還有幾個商家自己發行銀票.我們要開銀號.就要讓他們暫停發行.只能有皇家銀號一家發行.這樣皇上才會賺錢.才可以壟斷整個錢幣市場.剛才臣說的著急了.沒注意皇上身邊還有好幾個公公和太監.所以想請皇上.在我們還沒準備好之前.不要讓他們離開乾清宮.最好是隔離起來.皇上你也知道.這宮裡的訊息傳播可是很快的.”
“你說的也是.這事朕也疏忽了.朕就臨時先委屈他們.把他們隔離.送去城外的皇莊吧.”
我們還想繼續說下去.宮‘門’口進來一個人.正是那去傳召高大山的陳久.陳久來到皇上面前稟告道：“皇上.高大山已經來了.皇上是不是現在召見他.”
“好.傳召高大山覲見.”
這邊陳久扯著那公鴨嗓子喊道：“傳召高大山進宮覲見萬歲爺.”
不一會進來一個穿武官服的三品官員.此人我還認識.正是我第一次進宮盜書.在文華殿指揮圍剿我的那個神策軍統領高將軍.
那高大山進殿後.來到龍案前跪下喊道：“微臣高大山.覲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大山.你知道深夜朕傳召你來所為何事嗎.”
“微臣不知萬歲爺深夜召見臣所為何事.”
此時坐在龍案後面的皇上已經生氣了.一拍桌子大聲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朕閒的沒事.半夜讓你來跟我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