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蕭淑怡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同自己說著話的,但說的是什麼卻又聽不大清楚,而且她的眼皮實在是太過沉重,腦袋也是昏沉沉的,掙扎了會兒還是陷入了沉睡中。
等把她抱著回到自己的臥室時,狼先生扯著嘴角露出很是有些嫌棄的眼神兒來,原以為看起來嬌小的小丫頭應該是不重的,卻沒想到抱起來還是很能考驗人的臂力的。
又捏了捏她的那張眉眼如畫帶了些嬰兒肥的小臉蛋,不禁就有些納悶兒了,明明就是骨瘦如柴的人,抱著怎麼就那麼有份量呢?
“這裡還是發育得不夠。”某個“沒安好心”的狼先生抿著唇望著小姑娘的胸前說了句,完全沒有一點色·狼的自覺,還嫌棄人發育不良。
其實他是剛經過差點失去底線的害怕,所以這會兒也是屬於沒話說了的那種,根本就不知道能說什麼才能讓氣氛不那麼沉悶。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蕭家專門聘請的私人醫生拎著急救箱匆忙趕來,在狼先生的敘述下了解了小姑娘的昏迷原因,心想簡直就是小題大做過了頭,一點點下三濫的**而已,等藥效過了自然就會醒的,大老遠還害得自己不要命了似的趕過來。
只是這位醫生也是經歷過蕭家許多事兒了的,比起一般的蕭家人更能看得明白蕭家目前的形勢如何,所以當面對著的人是蕭家未來最有可能的接班人時也是不敢表達出自己的憤懣的。
什麼叫受了氣還要打落牙齒和血吞?這就是了。
匆忙趕過來的這位醫生姓劉,早年的時候就做了蕭家的私人醫生,和蕭老爺子的關係似乎不錯,在整個蕭家甚至是整個醫學界那也是享有一定地位的。
狼先生自己雖然也是學醫的,但是都說醫者不自醫,儘管傷患物件不是他自己也還是大腦充血了似的把劉醫生給叫了過來。
“儘量用些溫和的藥,先把藥性解了再說。”他還有許多事情想要告訴她,不然以她那迷糊的性子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心估計是難如登天的。
劉醫生連連點頭並再三保證,才在某人強大的氣場下硬著頭皮開了藥,又把那些藥從急救箱裡拿了出來,聲音弱弱地囑咐道:“這藥現在就讓這位小姐服下去,要不了一會兒就該醒了。”
說完又很識趣兒地自動退出了房門,但並沒有立刻就離開這裡,以備那位活祖宗又有什麼事兒。
不禁嘆了口氣,這人老了就是不經走動,來回不過幾公里的路還是開車的,卻還是覺得累得慌。
房間裡又只剩了兩人,蕭堯按照劉醫生說的話倒了杯水喂她服下藥,那張冰冷陰沉的臉這才稍微好轉了些。
等待的過程是很漫長的,而且還很煎熬。
蕭淑怡的喉嚨發出聲輕微的呢喃,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了些許,眼看著就是要醒過來的徵兆時,狼先生卻因為心裡還沒準備好怎麼開口而有些緊張,躊躇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到樓下緩緩。
或許是因為之前酒裡的藥物的關係,縱然此時她已經解了那股藥效還是有些不舒服,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卻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而是裝修特別有格調特別精緻舒心的臥室,就連陽臺前擺放的那些花草也是很令人身心舒暢的那種。
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而已,以她多年沉迷於各種網遊的經驗來看,這裡絕對不會是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而應該是誰的別墅才對。
呃呃,別墅?蕭淑怡猛地從床上坐起,一雙像是會說話般的剪眸裡滿是震驚,小嘴兒也是張得圓圓的可以塞下一枚鴿子蛋的樣子。
“這,這到底是哪裡啊?”她記得自己是因為喝了宴會上的紅葡萄酒才胃疼的,只是她也知道那絕對不可能是真的喝酒傷胃造成的緣故,想想當時和她搭訕的人除了靳巖就沒有別人,又聯想到靳巖與承翊的過節,不由就是一陣心驚。
連忙低了頭檢視自己身上的衣服情況,見到並沒有凌亂的痕跡才稍稍放心了些,裹著薄薄的蠶絲被睜著水靈靈的雙眼坐在床上仔細回想。
自己並沒有被輕薄,也沒有被五花大綁的,這件事情也就不是靳巖的手筆了?
可是眼前的這間既豪華又溫馨的臥室也不可能是承翊家的啊?畢竟她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間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