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每一次遇上她總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連帶著害得他也成了裡外不是人。
“你很抱歉?呵,可真好笑!”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以為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從頭到尾她有理過他麼?
那女人自己口出惡言要道歉也應該是她自己,而他代替她道歉又算什麼事兒?
蕭淑怡不禁冷笑著輕哼了聲,真是連見都不願再見到他轉身就往餐桌那邊走去。
有了前幾次不歡而散經驗的越子揚見她又要走,但還是忍住沒去拉住她,只是在她身後很平靜地說了句足以讓她回頭的話。
“淑琴明早就會到機場,我會去接她。”
果然,在聽到“淑琴”兩個字的時候她就停住步子再邁不開,身子微微顫了顫。
這個名字她不能再熟悉,她的堂姐蕭淑琴啊,明天真的就會回來麼?
三年了吧,這麼長時間過去,她以為堂姐會定居國外,不打算回來了的。
不過,願意回來就好,哪怕要讓她陪著一起找不到幸福她也甘願。
“昨晚發來的簡訊,蕭蕭,這是真的。”淑琴要回來的訊息他也是剛知道不久,原本想過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卻又怕她不肯接電話,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
越子揚的臉上既有無奈也有認真,無奈的是她對他的態度始終不肯改變,認真的是證明他告訴她的這個訊息是真的,而非玩笑。
堂姐是真的要回來了,她心裡閃過許多莫名的情愫,並不是擔心堂姐回來以後會針對自己報復自己,而是覺得堂姐怎麼會讓越子揚這渣渣去接機的?
肯定又是他在騙人吧!
蕭淑怡不信當初被他傷害得那麼悲慘的堂姐還會信任他,不過又想到她要回來的訊息只告訴了渣渣而沒有告訴自己,便又有些失落。
果然自己在她心裡已經是陌生人,或許比陌生人還不如吧?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自己錯過能去接機的機會,垂下眸子遮住情緒問他:“當真是我堂姐讓你去接機的?”
隨著剛才那兩個麻煩製造者的離開,這時候的甜品店裡的顧客也沒了看頭,都有說有笑地吃著驢打滾喝著疙瘩湯,誰也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更何況她是特意壓低了聲音,沒敢大聲的。
“嗯,你要是不信可以給你簡訊。”見她態度明顯軟和許多,越子揚心裡小小地開心了下。
別怪他不夠君子以這個為要挾,他也是想念她想念得厲害才會這樣做,如此沒有風度的事兒也是因為沒別的辦法。
事業尚算穩定的年輕男士總是會有追求女神的美夢,而他本就是喜歡了她這麼久,此刻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十分貪婪,像是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蕭淑怡被他的“愛慕”眼神兒噁心得不行,奈何自己還要從他手裡知道堂姐到底是哪趟班機,又不得不極力忍著。
過了好一會兒廚房裡頭傳來楊師傅的話,說是讓她進去拿新鮮出爐的驢打滾,涼了味道就會次些。
她朝裡頭答應了聲,偏過頭看向繆繆頗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開口:“繆繆,驢打滾用油紙包起來好不好?我帶上邊走邊吃。”
始終是在外面,有很多話都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她也是需要留點兒臉面的。
“怎麼就要走了呢?驢打滾還是要現做現吃才更好,我都捨不得你了。”不明就裡的繆黎歌臉上露出些許傷感之色,她是真的和這小姑娘投緣,總有說不完的話,聽她說這就要回去了便有些不捨,半是傷感半是打趣地瞅著她。
那戀戀不捨的眼神兒喲,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哈!
但嘴上雖是這樣問著,腳下還是邁開了步子往廚房裡走去,果真拿了專門包點心糕點之類的乾淨油紙給她的那份兒細心包好,這才拿著出來遞給她。
多少年了都沒能碰上個這麼和自己投緣的姑娘家,好不容易碰上了又不能多說上幾句話,繆黎歌心裡悶悶不樂的,把東西遞給她時臉色還是很委屈的樣兒。
再當她看到對面站著的那個英俊男子時又想起就是這人才害得自己不能和蕭蕭多聊聊天的,當即就對他沒了好臉色,很是臭屁地瞪了他一眼,回頭和蕭蕭笑著說了句:“以後要記得常來我這兒吃啊,不收你錢都行!”
這就是投眼緣和不投眼緣的區別了。
蕭淑怡也沒多大放在心上,就算以後時常過來這兒吃東西,那也沒道理不付賬的,也就全當繆繆是不捨得自己這個朋友才那麼說的。
遂也朝她笑了笑,兩頰的梨渦若隱若現,許是笑得不太明顯,點頭答應:“我記著了,你也去忙吧,店裡生意這麼好,夠你累的了。”
說完就真的不再看她了,路過越子揚身邊時低聲說了句“邊走邊說”就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