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戰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突然發笑,明明是和家中的師兄們一樣長相,怎麼會是自己爺爺呢?自己的爺爺凌家五長老那鬍子都白了。
巫族弟子看著這眨眼的小孩,笑道:“小孩,你現在還要不要走啊?”
凌天戰指著天梯,問道:“你是說這天梯嗎?”
巫族弟子點了點頭。
凌天戰想了想,道:“那我能修仙了嗎?”
“能。”
得到巫族弟子肯定的回答,凌天戰從階梯上爬了起來,道:“那我去修仙吧,我可是要修仙的呢。”
巫族弟子笑了笑,手一揮,就將人帶到了峰頂之中。
凌天戰好奇地盯著這光幕,用小指頭戳了戳,就像是一層水幕一般,軟軟地,但是卻又和布匹一樣封閉,把自己給圍住了。
天星見天鳳和天戰都已經到了峰頂的光幕之中,心裡也大安了下來。
之前她見天鳳突然暈倒在天梯上,心都快跳出來了。
還好巫族之人及時出現了,喂天鳳喝了那靈露。
天星雖然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隨巫大長老進入這巫神殿之中,臉上神色一直不變,始終保持淡淡之意。
卻在剛剛天鳳摔倒的一刻,天星還是氣息停滯一瞬間。
雖然巫族弟子出現的很快,天星的氣息也隨之恢復正常,但是一直關注著天星的巫大長老卻敏銳地發現了這一變化。
這孩子,倒真是重情義的,進來這麼長時間,也就剛剛那一情況,才有所動靜,也真是難為她了。
一個凡人之身,突然跟著自己,底下又有那麼多掌門,長老,都有意無意地打探著,能有這份鎮定也是超出自己期望了。
這孩子,帶給自己的預料之外是越來越多了。
洗仙山上,巫執看著山上的日頭,太陽已經偏西,已經是黃昏之色。
這洗仙山上,夕陽與雲海齊舞,萬物煙景共一色。
如此美景,可以排得上大荒界美景前十。
巫族其他弟子雖然等候在山頂,但是這等美景可不是常見的,只有那三年一次的靈根弟子挑選,才有機會上峰頂。
而也恰巧等所有孩子都齊聚,恰逢落日之時,才有機會欣賞這等美景。
只是其他弟子正沉入美景之中,面色冷俊的巫執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之色。
“這最後一人是何人?為何遲遲沒有到來?”
身後的巫族弟子正沉浸在欣賞美景之中,突然聽到巫執的話,躬身道:
“執師兄,這最後一人是一個名叫寒溪的男童,現下還在天梯之上。”
“寒溪?是瀾城人?”
巫族弟子想了想,確認無疑後,道:“是的,瀾城的靈根弟子記錄本上是有這人的名字。”
巫執點了點頭,不在言語,只是臉上的的不耐煩之色更濃厚了。
這日頭都快下山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趁著這次機會見到靈兒。
而遲遲未歸的寒溪此刻,情況並不容樂觀,正渾身是血地走在天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