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宿原本以為女人哭已經夠麻煩的了,沒有想到男生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風宿看著和息低著頭哭了半天也不說話,“等他哭會兒,話說你路線怎麼還沒有畫出來?”文淵陌把蘇溶溶的傷口處理好後,就坐在兩人旁邊。
風宿“呃呃呃,等會兒,這圖太小了,等我咋個看會兒。”
文淵陌瞪著他,這個傢伙簡直是懶的代名詞,除了懶他都無法評價他了。
風宿原本還打算催一催和息的,不過看到文淵陌的表情後,猶豫了會兒,覺得自己還是不說話的好。
“在我六歲的時候,家裡就把我送入了雲瀾派。”和息忽然道,風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豎起耳朵去聽。
“當時我資質尚佳,逸師父收了我並且改名為和息…”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向二人“這個名字我頂了十二年,現在…我已經記不清以前叫什麼了,還有我的父母,他們在哪裡,姓甚名誰。”
風宿被他說的暈頭轉向的,這和他們叛變有什麼關係?“雲瀾派的弟子都是什麼來路?”文淵陌問。
“什麼來路都有,嫡系弟子基本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但是到了這裡都必須改名換姓,和家人很少來往,窮點的……”他忽然全身抖了起來,似乎想起什麼恐怖的經歷。
風宿這回的好奇心立馬被他勾起“窮點的會怎麼樣?”
“窮點的要要……喂蛇。”文淵陌半口饅頭含在口裡差點給噴出來,“什麼蛇?”他恍然想起那日禁地裡的情形,瞬間沒有了胃口。
原來這雲瀾派位於會陰山頂,是會陰山系唯一的修仙門派,會陰山裡的人都把這當做通往仙路的階梯,紛紛把自家的子女送入此處。
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個位於雲端之上的修仙大派,泯滅人性,把收來的孩童按照貧富劃分,去名改姓,只有嫡系才配擁有姓,而外門的弟子是沒有姓的。而這嫡系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富人的孩子,另一種是天資極佳的,這兩種就可以跟著正經修煉。
而沒有姓的,就會被扔去偏遠的院落,獨自或者幾人一起養蛇。這些都是普通的蛇群,只有好好將養,用人的氣血靈力去供養才可能化為靈蛇。這些孩子的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卻是要面對那密密麻麻的蛇,平時修煉的那點靈力為要供養這蛇。如果四年之類沒有養出靈蛇的,就會被丟進去喂蛇。
不過嫡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雖不用養蛇,但是修煉極苦,每四年都有一次大比,最後一名都會去除姓,扔去外門。
這樣的制度多年以來,引發無數的怨言,也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是最後都被扔進了蛇窩,看到這樣的結局,很多人都選擇了隱忍,而熬出來的人成了掌權者,繼續折磨著下面的人。
就這樣往往復復,過了許多年終於這怨聲積累下來,這次的叛亂者比較沉得住氣,整整謀劃了二十多年,這才開始動手。
要不是風宿是人家的一枚棋子,他一定會戰和澤他們的那邊,不過現在作為被追殺的物件,風宿還是算了,保命要緊。
“你別哭了,你這個樣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風宿看著還在哭的和息,十分嫌棄道。
和息用袖口胡亂抹了把眼淚“這跟我比試有什麼關係,而且和澤師兄他們都會照顧我們的,在比試的時候把平時裡不老實的那裡個弄到外院。”
風宿看著文淵陌,他也是一言難盡的樣子,該怎麼跟這孩子說,有種東西叫排除異己,和澤的行為風宿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瘋子,別想了。等他們那裡弄好了,我們就真的跑不掉了。”雖然他倆的修為遠在和澤他們之上,但是雲瀾派那麼多人,還會用毒,再厲害的鐵漢也著不住,更何況現在二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風宿點頭,多想無用。這是他們雲瀾派的事,好壞與他倆無關,想著,他忽然看見躺在地上的蘇溶溶,示意了下文淵陌“留嗎?”
現在他倆都有這裡的防禦圖紙,這女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文淵陌皺著眉頭,想了想,又把難題扔給風宿“你說留不留。”
風宿十分糾結,好歹是條人命,可是他不想救一條毒蛇。“算了,把她帶出去後再扔吧。”風宿喪氣道。
他倆這談話間,沒有注意地上的人把原本準備好的骨笛悄悄地藏了回去。
“二位,你看我說得如何,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和息很是沒有出息地傻笑,風宿想不清楚和澤他們怎麼會把這小子收在羽下,這麼沒有出息。
“嗯嗯,說得我甚是滿意。”風宿笑道,還不待和息高興,就一記手刀砍了過去。“等咱們出去了這小子應該能醒過來吧。”
文淵陌起身,“別研究了,咱們還有別用這麼冒險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