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宿在空中輕翻,躲過了蘇溶溶的攻擊,但是這樣他也被迫落在房頂上,蘇溶溶一個魚翔淺底橫掃而來,這一招輕而穩,若水中游魚,整個房頂的瓦片瞬間飛起,風宿退了幾步,站穩身體,雙手運氣,陵水劍瞬間分成幾個劍影,這招影探月是風宿修煉了許久才練會的,除了文淵陌和溫澤,他還沒有使出來過。
風宿食指結印,眼角的淚痣紅得像是一顆血紅的寶石,風宿急步上前,迅速躲開蘇溶溶的一記攻擊,反手格擋,劍與鞭子相撞在一起,鞭子迅速地纏住陵水,一條銀色的小蛇順著鞭子爬了過來,風宿的影探月可不是擺設,劍影一晃,那銀蛇瞬間分成幾節,落在房頂上,就在此刻,毒鞭瞬間一縮,流出白色的液體,風宿只能丟開陵水,他眼睜睜地看著陵水化成了一灘水。
風宿影探月還有最後一的殘影,風宿來不及心疼陵水,右手食指在空中輕劃,那道殘影只刺蘇溶溶的面門而去,蘇溶溶想要回鞭抵擋已經晚了,她只能單手抬起,用靈力生生抗住這個攻擊,風宿就在此時輕點瓦片,一掌直接劈了過去。
蘇溶溶只覺得全身血液翻滾,一時氣血逆行,“貂兒。”她急呼,風宿只見一團白色的物事從蘇溶溶的頭上一躍,蘇溶溶用自己的靈力把它推送出去,風宿就見那小東西撲面而來,風宿可不敢讓這鬼玩意兒碰到自己主要是蘇溶溶身上的任何東西他都不敢碰,反正都毒得要死。
他側身避過了雪貂,然後反手一掌,把那小東西直接拍飛出去。
蘇溶溶剛才推送雪貂的時候還別殘影傷到了右肩,她捂著右肩,迅速塗上止血藥。
現在風宿沒有了陵水,可不敢直接上前,兩人各立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
“和澤,你們呆愣著幹嘛,結陣啊!”逸被文淵陌一腳踹飛了出去,他狼狽地躺在地上,和澤急忙跑過去扶他,逸氣急敗壞地甩開了他。
和澤很是無辜“師父,我們都中了毒,無法使用靈力,結不了陣。”
文淵陌停在半空中沒有下去,倒是聽到了和澤的話,他記得剛才圍過來的弟子其實也不多,中毒的應該都還沒有一半,文淵陌甚至都還看到有人的靈力在明顯的波動,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麼沒有乘勝追擊的原由。
他深深地看了眼和澤,然後腳尖輕點,直接躍到風宿的邊上“瘋子,情況不對,走!”文淵陌總覺得怪怪的,把玄機傘扔給了風宿,風宿點頭,他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心下生疑。
兩人默契地往蘇溶溶那裡攻擊而去,蘇溶溶急忙後退,準備好防禦,意料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兩人分別從蘇溶溶的左右兩側躍了過去,蘇溶溶沒有想到兩人這麼狡猾,心想這回不會真讓他們給跑了吧!蘇溶溶轉身一看,就見那兩人以優美的拋物線飛了回來。
風宿沒有想到居然會有禁制,要不是剛才他反應快,估計得被那禁制上的電擊到。
“你們倒是跑啊。”蘇溶溶拿著鞭子冷笑道,風宿和文淵陌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禁制是什麼時候開啟的?!”逸清咳,“剛才。”還不待逸反應過來,和澤忽然拔劍。
逸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這名弟子“你……”和澤卻是在他心臟處一鉸,逸忽然握住劍,鮮血噴湧而出,逸凝結所有的靈氣一掌劈了過去,和澤果斷放開了劍,躲過他的攻擊。
“師兄!!”蘇溶溶驚呼,直接從房頂跳了下去,長鞭甩向和澤的面門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風宿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情況,這算是窩裡鬥嗎?
“瘋子,你有多少把握破了禁制?”文淵陌道,風宿凝視著頭頂的禁制,搖頭道“沒有。這禁制等級較高,我現在的靈力不夠。”
“和澤!他是你師父!”蘇溶溶這一鞭可不輕,和澤一個凝氣後期的小子卻沒有正面接下,而是把還有一口氣的逸直接拋了過去。蘇溶溶迅速收回長鞭,而此刻其他的弟子卻忽然拔出長劍直刺過去。
蘇溶溶長鞭圍成一個圓,風宿不得不嘆,這把鞭子是真的厲害啊。
這雲瀾派的人很是清楚蘇溶溶武器的特點,所以都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攻擊。
“師叔,別掙扎了。”和澤冷笑著站了起來。
蘇溶溶剛才和風宿交手靈力損耗過多,這鞭子根本撐不了多久,但是要她向這些弟子下手,她卻有些於心不忍。
“和澤,我雲瀾派養你多年,不想居然養了個白眼狼。”和澤揹著手,很是諷刺地看著她“養我多年?哈…那又怎樣,這些年來這傢伙四處花天酒地,把手裡的大小事務全扔給我,做好是他的,不好就是我的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