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宿一邊驅散魂鬼一邊探尋文淵陌的方位,著實不是一般的痛苦,最重要的是文淵陌那裡要是也如此魂鬼遍佈,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難對付。
於是風宿也顧不得靈力的消耗了,直接拔出陵水劍,將靈力調到最高,“刷”劍直衝出去,經過的地方魂鬼紛紛避開。風宿衝得太快,以至於一陣綠光從他眼前晃過的時候,他因為沒有剎住車,手臂被劃傷了一個口子。
隨著就是一團黑影直接抓了過來,風宿反手就是一劍,騰空越過,接住了被彈飛的劍,風宿落地還沒有站穩,就見兩個紅燈籠一般的大眼睛出現在他的眼前,風宿立刻寒毛直起,抬腳就踢,不過他重心不穩,這一腳雖然踢中了,但是人也被反作用力作用,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飛了出去,撞在樹上。
風宿悶哼一聲,“瘋子,你還好嗎?”文淵陌就見風宿突然出現然後又飛了出去,發生得太快,以至於他還以為自己眼花。風宿很想說不好,還沒有開口,那鬼玩意兒又撲了過來,風宿躲開這一擊,但是那棵樹就遭殃了,“撲通”樹被攔腰劈斷,倒在地上。“蚊子,右邊。”風宿嘴角上揚,這樹倒下的瞬間邊上的魂鬼被吹散,風宿終於看到不遠處的文淵陌。
文淵陌會意,長劍刺過去,那鬼玩意兒速度極快,似乎篤定文淵陌比較好欺負,直接出現在文淵陌的面前。風宿趁著這個機會,灌注全部的靈力,腳一蹬,橫掃過去。這鬼東西的反應可謂是真的快,側身躲過,不過風宿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手腕和身體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只見一陣刺眼的紅光,風宿的手一沉,生生被打掉了劍。他迅速補了一掌,文淵陌這時也補位上來。風宿從腰間掏出那把匕首,甩過去。他這次運氣比較好,那匕首刺中鬼東西的一隻眼睛,“啊啊”鬼東西憤怒的大叫,風宿撿起自己的劍,文淵陌笑道“瘋子,刺另一隻眼睛。”
說著,他又纏了上去,為風宿爭取機會,不過剛才那一刺激怒了鬼東西,出招也越發的狠,文淵陌很快就被狼狽地逼退回來,風宿為他接過鬼東西致命的一擊,手都被震麻,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這一招估計是鬼東西出了全力的,風宿看準機會把長劍用力一甩,這次鬼東西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風宿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看著被刺中另一隻眼痛苦掙扎的鬼東西,他現在胸口火辣辣的痛,手臂發麻。
這東西的尖叫聲著實有些刺耳,風宿捂著耳朵遠遠地避開,只見霧氣逐漸變薄,風宿松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居然被一個鬼東西弄得如此狼狽。
不過這口氣才吐出,那鬼玩意卷著黑氣撲了過來,風宿急忙往一旁躲,但是這東西波及的範圍很是寬廣,風宿只隱約看到文淵陌大呼一聲,向風宿這邊狂奔過來。
風宿只覺身體一輕,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腦子一團漿糊。
風宿覺得自己估計死了,只是這地獄門著實有些氣派,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難道是我平時做的好事做太多,閻王爺捨不得收我。
這門是由白玉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溫潤的光,上面雕刻形態不一的七彩鳥,或宿沙而眠,或展翅高飛,栩栩如生。門上刻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風宿看了半天也認不出來。風宿想自己一直冤枉文淵陌那小子了,他那字雖然草,但是至少看得懂。而現在這幾個字,風宿著實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正當他望著這字發呆時,門口飄出一個白頭老翁,他瞪著眼睛冷哼道“什麼脾氣,還以為自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主。”
他身後跟著一個書童模樣的人,忍著怒氣,十分不情願地把人送至門口,拱手道“仙者慢走”
老者一甩衣袖,就走遠了。風宿驚奇地發現居然沒有看得見他,頓時一喜,這樣看來自己這是到了所謂的仙境嗎?
那童子見人飛遠,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趕快把這眼神收回去,要是被主看到了,少不得一通責罰。”門前憑空出現一個童子。他這樣說那人立刻收回眼神“我就是想不通主是怎麼想的,連這老頭的脾氣也能忍。要是幾萬年前我就不信他敢這樣說。”
他這孩子氣的話引得另一童子直搖頭,“你何必計較這些,這些年主好不容易醒來,這天族早就換了天地。”
風宿原本還聽著那兩個童子交談,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轉,他來到了一棵樹下,這樹十分粗壯,前邊是一片碧綠的魚塘,一人斜靠在樹上,手裡握著一根魚竿。
“好久不見,安否?”他的聲音很是平淡,卻像是一縷和風,風宿愣了愣,難到是跟我說話?
“本尊一直很是安好,不知這萬年來神主過得如何?”突然,空氣輕微扭曲,一個銀髮男子踏空而來,風宿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火藥味在空氣裡飄著。
“拜尊者所賜,睡得萬分安穩。”釣魚之人抬起頭,黝黑的雙眼很是平靜,風宿見過最好看的眼睛是溫澤的,但是最純淨的眼睛一定是這個眼前人,準確的說他的靈力太過純淨。
“神主,那老頭走了。”突然跑來一個童子,風宿一看可不就是剛剛門口送人的那童子,他一來,那銀髮男子輕笑,看了眼他童子立刻停下腳步,臉色立刻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