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宿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文淵陌進來把他踹下床,估計這一天他都能在床上度過。
“快滾回你的狗窩。”文淵陌抱著手,把劍扔給躺在地上的風宿。風宿哀嚎了一聲,恨不得賴在地上不起來。
“你就不能對長輩好點嗎?”他捂著腰爬了起來,文淵陌冷哼道“也不知道是哪個長輩整天天天帶著我偷魚摸狗的。”
風宿真真是有養大狼崽子被咬的感受,“想當年你還流著鼻涕抱著我大腿叫哥哥,如今卻是這副模樣,寒心啊!”他痛心道,文淵陌瞪了他一眼,滿臉黑線。
“別廢話,趕快滾,一會兒城主來了有得你好受的。”
風宿立馬背好劍,“你咋不早說那老頭要來。”說完,直接翻牆出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文淵陌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道“也不知道誰才是老頭。”
風宿和現在這個城主那是互看不順眼,又拿對方沒辦法的那種。風宿住在若木城裡,所以不敢徹底得罪他。城主是因為單純打不贏他,又不好下面子趕走風宿。所以只要不見面兩人倒能相安無事。
至於他倆的樑子還是因為文淵陌結下的,當初文淵陌可是城主的掌上寶,那天賦百年難得一見。結果風宿這個傢伙整天帶著文淵陌到處闖禍,還打擊人家小孩。
天知道文淵陌這小子小時候有多皮,不過城主眼裡文淵陌就是被風宿給帶壞的。
反正之後城裡的大人只要看到風宿和自家小孩在一起就是一頓毒打外加心靈教育。
不過若木城的小孩像著了魔似的,就喜歡和風宿廝混,風宿走哪跟哪,比牛皮糖還黏人。本來一開始風宿還有所顧忌,後來被瞪多也就習慣了。照樣天天帶著小孩上山打鳥下水摸魚,成為若木城裡出名的反面教材。
“救命啊,殺人了!!!”風宿差點被這聲驚呼給嚇得從天上掉下去,這是池魚?
他想著急忙御劍尋聲而去。
“別過來,救命!!”池魚捂著胸口不斷後退,他嚇得直哆嗦,不停的大叫。
溫澤快被他的叫聲給震聾了,很是不耐煩地道“閉嘴。”
池魚立刻捂住了嘴,卻是滿臉的驚恐,全身顫抖。聞聲趕來的大人們急忙把崽崽護到身後,一名女子把他抱在懷裡,溫聲問
“沒事,有我們在,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她的聲音池魚才慢慢冷靜下來
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哭作一團,結結巴巴道“風大哥…嗚…被…她給給給殺了嗚嗚…”
那女子聽此幾乎跪坐在地上,緊抱著池魚大哭了起來。
溫澤一臉蒙圈,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有人一劍刺了過來。她急忙退到牆頭,那人不依不饒,纏了過來,其他人也拿起武器圍了過來。
“風宿和你有何仇怨,你居然把人給殺了!”武庚結了個手印,牆頭的牽牛花像是瘋了一樣長,纏上了溫澤的雙腳。
溫澤冷笑了下,整個牆頭連帶著屋子瞬間冰封“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她有些微惱,一大早這個鬼孩子就衝進屋裡一陣鬼哭狼嚎,她還沒弄清楚就被攻擊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正準備上前。
“那個打擾一下,這個是什麼情況?”風宿不知道自己來得是不是時候,略微尷尬地打了聲招呼。他從劍上跳下來,就見池魚和冬雪哭做一團,還有他的家,十分不幸地被冰封了。
一見到他,池魚就撲了過去,“風大哥你咋還活著?”風宿滿臉黑線,他這是什麼時候死的。風宿抬頭看著溫澤,溫澤從牆頭飄了下來,其他人急忙往後退。
“自己問他,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給殺了的。”溫澤冷冷道,她現在頭有些疼,池魚那哭聲不是蓋的,驚天地泣鬼神。
“別哭了,再哭我割了你舌頭”溫澤揉了揉太陽穴,心煩氣躁道。
池魚嚇得立馬閉了嘴,小臉憋得通紅,肩膀顫抖著,還不停地吸溜著鼻涕,簡直可憐得不能再可憐。溫澤無奈道
“要不你放聲繼續哭吧。”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兩人這一鬧,其餘人不禁笑了起來。武庚揉了揉他的頭“池魚,好小子,再哭以後可找不到媳婦兒了。”
池魚抹了把眼淚,紅著眼睛瞪著他“你才找不到媳婦兒!”
不過一打岔,池魚也不哭了,後知後覺地感到丟人,急忙推開風宿。“壞蛋,你跑哪裡去了?”
風宿作為莫名死了一次的人,十分想回答他,去閻王殿裡下棋了。不過介於剛剛這小子哭成這樣,再開玩笑風宿得被池魚記恨死。
“我去文淵陌那裡玩去了,你告訴我是怎麼死的?”他這幼稚的問法溫澤十分嫌棄,不由道“蠢死的。”
她這話茬一接,池魚突然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