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海山本已心癢難耐,一見這副小女人的嬌羞神情,鼻孔裡差點噴出血來,再也按捺不住,合身撲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聲驚呼,連忙逃開了去。
屠海山撲了個空,轉頭看去,眼見白衣女子滿臉羞澀和慍怒,心裡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只聽對方斥責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怎地第一次見面就如此放肆!”
屠海山心下一陣慚愧,但理智很快就被慾念埋沒,也顧不得裝什麼正人君子,嘿嘿笑道:“好姑娘,你可真是美極了,公子爺愛煞你了,你快來讓公子爺好好疼疼。”
言訖,屠海山身影一晃,極速欺至女子跟前。
鯤鵬生來身負極速,即使是以人身示人,同階之中,也極少有生靈能躲得過。此刻屠海山全力施為,誓要將眼前的軟玉溫香摟個滿懷,隨著一縷淡雅的女子芳香鑽入鼻孔,屠海山神魂皆蕩,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
白衣女子啐了一口,盈盈嬌笑聲中,那副曼妙嬌軀宛如游魚般靈活,於間不容髮之際躲過屠海山伸來的手臂。屠海山如何肯善罷甘休?兩人先後數百次閃掠,天空海面密密麻麻,全是二人將觸未觸的殘影。
如是一盞茶的工夫後,屠海山錯愕地發現雙方的速度竟在伯仲之間,倘若這麼一味地一追一逃下去,就是追上十天十夜他也甭想碰到美人的一根頭髮。
屠海山暗暗皺眉,心情沉重。雖然他先後連受打擊,身上又有些輕傷,或多或少都影響了他的狀態,可對方的強大卻仍毋庸置疑。因此,這已經不只是自己能否一親香澤的問題了,甚至連他那顆橫勇無畏的無敵之心都受到了衝擊。
一時間,如欲焚身的屠海山冷靜了不少,可抬眼一瞧見白衣女子那活潑靈動的身影,耳邊聽得那聲聲銀鈴般的嬌笑,腹中的欲 火就忍不住再度熊熊而燃。
《諸界第一因》
強硬的不行,無可奈何之下,屠海山開始使軟功夫,溫言道:“好姑娘,我不是壞人,你快別跑了,我也不追你了,咱們都停下來,好好說說話,成不成?”
白衣女子呸道:“你不是壞人?你不是壞人怎地要追我?”
屠海山臉上滿是溫醇的笑意,和聲道:“姑娘這可錯怪在下了。”
說著,他率先停下身形。
白衣女子也不再奔逃,與之相隔百丈而立,一雙秋水眸子凝視著屠海山,眨眨眼,奇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屠海山微笑道:“實不相瞞,此事還真怪不得在下。”
白衣女子咭的一笑,“騙人!不怪你,難道還怪我咯?”
屠海山嘆了口氣,神情頗有幾分無奈,道:“誰說不是呢。”?
白衣女子“哼”?了一聲,剛要出言譏刺,就聽屠海山又道:“只怪姑娘生得如此美麗,讓在下一時難以自持,以致失態。不過……不過在下並不以為恥,似姑娘這般美貌,我想天底下任何男人見了,都沒有不會動心的。”
白衣女子“撲哧”笑了,眉宇間滿是天然的魅惑之態,嬌聲道:“你瞧你這人,又在花言巧語的了,也不知羞,本姑娘可不上你的當!”
說著,她還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颳了刮自個兒那吹彈可破的粉頰,以此來取笑屠海山。
屠海山哪裡見過這般又純又欲的動人女子,著實心癢難搔,可也怕一不小心驚走了美人,那今後天涯海角相逢無期,可就要悔恨終生了,當下強忍悸動,陪笑道:“這可絕非花言巧語,實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姑娘之
秀色,非僅天下無雙,更是古今罕見,縱使放眼未來十萬年百萬年,都未必能有姑娘這般麗色之人吶!”
“哦?”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看著他道:“那不知在公子眼裡,小女子比起我那九離姐姐來如何?”
屠海山神情一僵。
白衣女子咯咯笑道:“我可是知道,數十年前你慕名而至青丘,指明要會我族第一美人九離,才見了一面,就揚言要納我那姐姐為妾,我那姐姐不從,你們就打了一架,九離姐姐險些被你打成重傷,若非長老們力保,此刻公子早已享盡人間之福了吧?”
屠海山臉色尷尬,不知該如何答話,同時暗想:“她果然是青丘狐族的,可這麼嬌媚的美人,當日為何不見她?若是早見她一些時日,我還在那九尾狐妖身上費什麼勁?”
念頭一動,屠海山微笑道:“依在下看來,姑娘才是青丘第一……哦,是天下第一美人!”
白衣女子見屠海山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也不著惱,輕輕一笑,道:“如此說來,公子認為小女子比我那九離姐姐還要……還要好看些嗎?”
屠海山搖搖頭,認真道:“好看了一大截!”
白衣女子又是一笑,又問:“那不知比起那位青月仙子來,又如何呢?”
屠海山一愕。?
白衣女子續道:“昔年公子欲納九離姐姐為妾而不得,厚著臉皮賴在青丘足足三個月,其後突然動身離開,前往白虎神山,而這一走,就銷聲匿跡了數十年,這麼些日子,恐怕都是流連在白虎神山了吧?”
“這個……這個……”
屠海山訕訕一笑,本想矢口否認,但見對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顯然是把他的這些事摸透了,此刻狡辯,非但沒用,還失了大丈夫本色,反而更加讓人瞧不起,也就不自掘墳墓了。
白衣女子也不為難他、偏要他說個所以然來,輕輕一嘆:“如此看來,公子倒也是個痴情人,竟能為一個女子如此守候。”
屠海山聞言大喜,表面上卻不露分毫,滿臉感傷,嘆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奈何!奈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