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
用喪雄的遺產買單,這也算是拿他的黑錢來回饋社會嘛。
易海舟毫無心理壓力的賣大方。
只是突然有點小後悔,該帶著仙娜或者黃玉蓮來做這事的,一方面頗為內心自豪的帶她們來看看這個繁華的社會算是旅遊,另一方面也是接電話發紅包辦銀行卡之類的瑣事太煩人。
可能還是因為高美雅吧。
易海舟沒呆在安靜的酒店。
坐在當地商業中心的糖水店桌邊,看著旁邊落地玻璃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貪婪的感受著回國之後的一點一滴。
成天說著無所謂,其實不懂近鄉情怯這個詞兒的易海舟,就是不敢回到家鄉去,唯恐知道親人們現在怎麼樣了。
唯一的母親和弟弟怎麼樣了,他從來沒想過。
孰能無情呢。
成天說著滿不在乎。
卻馬上就要當爸爸的易海舟,其實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這是從海島上撿回小易時,絕對沒有的情緒。
所以這一個月他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高美雅。
送走了事吧。
這是種以前面對索菲婭或者波娃,都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
坐在這玩著手機,居然都會想起那個身影來。
讓易海舟差點給自己一耳光。
被美色迷昏了頭嗎?
滴答,新手機上又出現條簡訊詢問:“我叫倪珠寶,請問你知道我爸爸的訊息嗎?”
這讓易海舟忍不住眼睛一亮。
因為之前那些打電話、發簡訊來的大多都滿帶好奇:“有誰是我爸爸啊?發錢就是爸爸。”
“我不會還有個有錢的爸爸吧?”
“你們是不是珠寶金行做廣告推廣?”
“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有個有錢的爸爸……”
所以他之所以要求出示戶口,就是為了一目瞭然看到家庭成員情況。
喪雄是不是用真名上戶口,又或者他婆娘會不會改嫁,誰也不知道啊。
這個問話明顯是沒老爸,不知道去向的?
通知對方發戶口本之類的照片過來,看見只有和母親兩個人的身份所在。
更是二十一歲的年輕女子,易海舟就覺得海里撈到針了:“明天上午到市中心的金棕櫚酒店會議室見面談談確認身份,還有不少其他人。”
誰知道對方回應:“我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車返校了,我就想問問是不是有我爸爸的訊息嗎?”
易海舟讓對方現在就來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