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麼一點小事,大小姐,你就下如此重手?”
聞言,趙德勞聲音一沉,對趙紅妝的稱謂也悄然改變,聲音生硬而冰冷,對著趙天德說道:“大將軍,趙昂秉公執法,卻如此下場!大小姐和秦姑爺的行為,真是令人憤慨!如不處置,必然會令將士們心寒!”
“唔……”
趙天德眉頭一皺,正要說話,秦良卻冷冷一笑,搶先說道:“岳父大人,事情真相如何,可不能聽一面之詞。”
“那倒是。”
趙天德摸了摸鬍子,問道那小軍官:“你當時看得到了?”
“正是。”
小軍官趕緊跪在了趙德勞身後。
“都起來說話。”
趙天德淡淡說道:“骨頭那麼軟,當什麼軍人,成何體統!”
趙德勞臉上閃過一縷喜色,對著趙天德拱了拱手,道了一聲“謝過大將軍”,便站了起來。
趙天德這一番話,顯然聲音已經放軟。只是趙德勞也清楚,想讓趙天德處置趙紅妝和秦良可能性不大。
但他此番過來,謀求處罰秦良和趙紅妝之事,肯定要落空。可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讓鎮西軍上下看到趙天德的不公,這樣以來,不管以後他做什麼,都會有人同情他。
反正趙昂已經捱打了,這個事實更改不了,但可以利用趙昂的遭遇大做文章,換取長遠的好處。
那小軍官也站了起來,看到趙天德詢問的目光,便趕緊自報了身份,他是當日軍營的值守,所以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緊接著,又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再一字不漏地說了一遍。
“當時還有不少弟兄在場,將軍可以召他們過來詢問。”
最後,小軍官信誓旦旦地說道。
“紅妝,賢婿,你們可有話說?”
趙天德倒是能按捺著性子,聽完小軍官的述說。
“呵……”
趙紅妝聽著這一番話,心頭殺機已現。竟然有人敢當著她的,面大放厥詞,顛倒黑白。
汙衊她就算了,趙紅妝可以不計較,可汙衊她夫君,那就是自尋死路。
“岳父大人,小婿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是認了!”
趙德勞在一旁冷笑說道:“這是軍營重地,擅闖軍營本就是大罪!”
“趙校尉不用急。”
秦良對著趙德勞露出笑容:“我這裡有一顆留影珠,倒是有話要說說。”
“留影珠?!”
聞言,趙德勞微微一愣,他是聽過這等東西,是仙家重寶,整個大周仙朝,能拿得出這樣寶物的家族可不多。
別人不敢說,至少鎮西將軍府就沒有這種稀罕的寶物。
“沒錯。”
秦良從衣袖裡摸出了一顆透明的珠子:“小婿在營門的遭遇,珠子都記下來了,岳父大人與趙校尉倒是可以看看,這是非黑白,自然一見即明。
“這……”
趙德勞遲疑了一下,他看了身邊的小軍官一眼,那小軍官卻是不知留影珠是什麼,一臉茫然。
“好!”
趙天德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趙德勞今天咄咄逼人,與往日的忠厚截然不同。最初趙天德以為,是趙德勞因愛子受傷,憤怒所致,可細品下來,卻是發現,其中似乎還有別的心思。
只是趙天德對陰謀一類的事情素來缺乏興趣,只是覺得不妥,卻沒繼續深思下去。
“……就算你是將軍的女婿,也是贅婿,身份低下,軍營中地,可容不下你這等低賤身份的人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