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墨沒有他的部將怎麼反應大,他將一旁關於他們的案文拿起來翻了翻。
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負責管理他們的將軍是誰?”
大越國的這些士兵的確是自發開始反抗他們沈國的軍營管理制度,不過並非沒有原因。
這份案文上面寫的很清楚,原定於批給他們的軍營陣地因為管理將軍的不合理分配,至今還沒有真正批下去。
他們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的,不過,戰敗之國有這麼多的要求,也確實有些不合理。
他把案文重新放在桌子上:“這件事情先放一下,至於他們想要見攝政王妃的事,你去告訴攝政王,問問他願不願意。”
楊部將沒有想到上官將軍居然會真的說讓那些大越國人去見攝政王妃。
他一臉的不能理解:“將軍,可是攝政王妃已經快一年沒有出過攝政王府了,從這場戰爭開始謀劃,攝政王妃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大越國是她的母國,王妃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何況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百里紅妝,大越國給了她那麼大的臉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攝政王妃對她的母國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心向著我們沈國?”
上官子墨反問,他看著楊部將:“這是那些大越國人的意思,他們是戰敗之兵,沒錯,但攝政王妃是他們現在唯一還有權利的頭領,這也沒錯,他們有要見她權利,不過,能不能見到就和我們無關了,但你總要稟報上去吧。”
楊部將這才明白自家將軍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攝政王妃現在呆在攝政王府裡面沒有出來,可能是因為她還不能在兩國之間找到一個平衡感。
雖然大越國已經滅了,成為他們沈國的版圖,但真正治理還是他們國家的人,想必現在攝政王妃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上官子墨見他明白了,這才微笑:“你選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告訴攝政王,大越國那邊沒有必要太上心,但要控制好分寸,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太沒把他們當成一回事了。”
“是。”楊部將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於是馬上就下去準備了。
他走出門外後,上官子墨眼裡才流露出一絲憂思,椅子的屏風後面走出一個黑衣男子,他看著上官子墨擔憂的模樣道:“若是不出意料的話,攝政王應該會把這個訊息壓下來。”
黑衣男子的答案明顯和上官子墨心裡面想的一模一樣。
上官子墨嘆了一口氣:“攝政王這麼總是把訊息壓下來也不好,他們兩個人已經開始鬧了,帝后感情不和,於一個國家來說總不是一件好事。”
黑衣男子到沒有上官子墨這麼憂愁,他頗為悠閒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上官子墨的側顏,和他眼睛裡面怎麼化也化不出去的憂思。
嘖道:“帝后感情不和同我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好處不會落到我們手裡,壞處,和咱們也無關,不過有一件事,上官子墨你要想清楚,沈協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從沒想過要對付他?”上官子墨不解,黑衣男子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政軍不分家,但關係也沒那麼好,都是相互制衡。
沈協現在管不到他頭上來,上官子墨也不會主動去找他的晦氣。
只是路梓樾的事,他若是能管上一二,還是願意給她一些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