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果在睡夢中感覺到了臉上的溫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癢意,她驟然睜開眼睛,卻跟一雙星眸撞在了一起。
他手放在她臉上,彎腰望著她,看到她醒了,勾唇笑了笑,一瞬間如同星河散落,琉璃了半室光華。
她皺眉往後躲了躲,不由得開口詢問:“你是誰?”
五果對著面前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她不喜歡。
她往後鎖著身子,卻被對方一挑眉連著被子拉了回去,他雙手落下放在她由兩側,一雙星眸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她。
半晌他笑了笑:“你現在可真不可愛。”
可愛?五果擰眉,半晌推開他的手,整個人瘋狂往牆邊靠去。
燃金殿裡沒有多餘的下人,孤藍又放心不下,所以早早的守在落央央的腳踏上。
所以此刻整個下人房裡就她一人。
她冷靜下來,思索著他大喊吵醒孤藍的可能性,一個晃神又被長伯給拉了過去。
長伯看著她墨跡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一伸手就將人拎了過來。
然後在房子裡找了半晌,終於往僅有的一塊老舊的銅鏡旁邊走去。
他擦了擦鏡身上的灰塵,然後給她遞過去。
五果茫然結果,往裡面看了一眼,一下子被鏡子中的人嚇了一跳。
半晌,她疑惑的抬頭望向他:“白日裡嬤嬤不是說我滿臉疤痕嗎?”
“假的。”長伯淡然的說著。
轉身走到床邊,將那藥膏拿過去,順手把剛才蹭掉的假疤拿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以後記得位置,每天晚上用這個藥膏摸一下,不會產生什麼後遺症。”
五果放下銅鏡望著他:“我為什麼要用這些。”
長伯看樂他一眼,抬手繼續調至,不鹹不淡的說著:“你不用也可以。”
五果正驚訝於對方的好說話,卻聽到他淡淡的補充一句:“我還有把匕首,照著剛才的樣子畫上幾下也是可以的。”
抽了抽嘴角,五果的腦子裡就蹦出兩個字,腹黑,太腹黑了。
她坐在那裡,任由著某人搗鼓,滿心滿眼的都是腹黑感嘆。
只見那人淡定的被她上好疤,淡定的將東西收起來,然後淡定的走當床邊躺下,看著她半天不過來,皺了皺眉。
然後五果就看到他,很淡定很淡定的掀開被子一角,半撐著身子躺在那裡,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五果望著他這副撩人的自來,腦袋“砰”一聲炸出了許多不該有的想法。
她偏過頭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一句:“不太好吧。”
長伯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剛好到了這裡,剛好又累了,剛好又發現這裡有個床,剛好又覺得床上有點冷。”
五果望著他一臉單談的說了四個“剛好”,然後不覺佩服的伸手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
她望著他:“澤王爺,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