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果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在一個破敗的宅子裡。
她望著不遠處意外在女人懷裡的祁商,眼中盡是嘲諷。
很神奇的是,這四周都是一片破敗,唯有祁商所在地方收拾的乾乾淨淨,紅燭蠟淚,似乎是新婚的模樣。
看到她醒過來,祁商推開身邊走了過去,就那樣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含笑:“我小獵物,自動上門來的目的是什麼?”
五果嗤笑一聲:“我以為你會在鴻臚寺安排的使臣館裡見我,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異域王子殿下。”
祁商笑了笑,手中匕首後撤,身後的女人就一動不動躺在那裡,而匕首,好巧不巧的正插在她的心口。
摸索著五果的下巴,他說:“你知道那人是誰嗎?蘇尚書嫡女蘇蒄兒。”
五果一驚,扭頭望向倒在地上的早已面目全非的女子,不可置信的望著身邊人:“你可真是個禽獸。”
“所以說啊,自動送到禽獸口裡,我就不知道公主在想什麼了。”從蘇蒄兒胸口拿回匕首,一下一下的在五果身上游走:“你知道蘇家那老頭子怎麼了嗎?”
“那個傢伙一看是我,居然還要告發我,本來我的身份告發了也無事,可是我呀,就是不想這麼早讓人知道怎麼辦呢。於是我就拔了那老傢伙的舌頭,再一點點的扒了他的人皮,你知道,京城裡找我的,都去了蘇尚書家裡,然後,然後你猜怎麼著,人家嚇尿了。”
五果望著他瘋癲的模樣,估算著成玉留給她的幾人趕來的速度,暗地裡攥緊的拳頭。
本來想要趁機把這個危險分子捉走,誰曾想,他卻於她之前殺了朝廷命官,還是三代忠臣的蘇家!
成玉安排的手下調查肅王,知道了兩人秘密見面,於是她就和未家二小姐達成約定,朝堂大鬧一番,現將肅王的部署擾亂再孤身犯險,引蛇出洞。
成玉說過,原本祁商的母親可能是西域胡部攝政王的嫡女,當年胡部大亂,蘇家一舉計策,將胡部弄成了攝政王、太后胡部落王的兩番對峙。
早些年的時候,攝政王做大,太后和胡部落王勢微,暗地裡送了郡王之女宋央入宮,才緩解了地位。
而祁商的母親也是在這個時候被太后黨的人暗害,入了敵俘營裡,受盡折磨,甚至因為被祁家老家主看中,有了祁商。
早幾年,太后病死,攝政王一舉奪權,胡部落王名存實亡,是以在宋央落罪之後,他們也不曾表態。
她的暗衛曾經入過胡部探查宋央身家,卻就此紮根胡部,前幾日來信說,攝政王使臣團出發,迎來了自家新王子,只遠遠的瞧一眼,發現竟然是祁家的小公子祁商。
那時候五果才明白,祁家於他,真的不過是個玩具。
他好笑的望著五果這番模樣,手中的匕首滑到她的前襟說:“你也別指望成玉那個傢伙了,他自己都橫屍郊外又怎麼顧及你?”
他頓了頓,滿意的看到眼前人震驚的模樣,笑著說:“至於你,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說著,匕首下落,五果的前襟瞬間劃開,白皙的香肩瞬間暴露在月光下,祁商的臉上勾上淫笑,但卻不急不惱的用冰涼的匕首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面板,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劃傷她一樣。
五果在這一刻,終於知道害怕了。
她咬著下唇,忍著心中異樣的感覺,想到自己橫屍郊外的兄長,一瞬間滿心涼薄。
她同成玉不甚交好,不過是因為他母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