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事情都大白了。
應南皇寵幸宋央的時候,花沙闖了進去行刺。
不久之後,在大牢裡的花沙認罪伏誅,承認了自己的對宋央的由愛生恨,恨對方讓他躲躲藏藏。
他原本殺了曹貴人打算嫁禍五果,卻沒想她一直被眾人圍在一起,索性就陷害了長伯。
他偷了然林殿的匕首,用它殺死那人,然後離開,作為林嬤嬤之後的第二目擊人,光明正大的出現。
本打算趁著後宮混亂,將宋央強擄出宮,卻沒想到案件遲遲不下判決,万俟烊也卻也陰差陽錯的看上了宋央。
憤恨的他就採取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刺殺。
眾人唏噓,卻也不曾懷疑,畢竟刺殺這事,他真的做過。
只有少數幾人對著案件的疑點沉默不語,就算事情鬧開了又如何,以他一己之力不作任何安排就能將人帶出去?
他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只是牽扯倉皇城,為了整個大陸的安寧,他們選擇沉默。
長伯也好,花沙也罷,只要有人把它堵上就好。
五果穿著豔紅色披風站在大牢門口的時候,外面正吹著瑟縮的寒風。
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目光卻直直的望著大牢門口。
直到長伯一身白衣走出來,他遠遠的望了眼五果,抿唇沒有說話。
只是那人卻興沖沖的奔過來,一下子就撞進那人懷裡,睫毛上下撲閃,眼中還帶著晶瑩的光澤。
她上下蹭了蹭,鼻音濃重的說了聲:“真好。”
長伯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顯然很高興的模樣。
而這樣的舉動,卻明顯的讓五果一愣。
她探出頭,疑惑的望著長伯,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長伯低頭,五果猛然縮手,收回了視線。
悶聲打量著他的衣服,半天才言不對題的說了一句:“幾日不見,衣服略有褶皺了。”
紅豆愣在原地,顯然是被自家小公主的言語雷到了。
她張嘴半天,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表情,對於自家主子的抓重點能力,她只能扶額。
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五果轉過頭瞪了她一眼,才轉過頭對著長伯,眉眼帶著討好:“我先帶你會然林殿好了。”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咱們談論談論政治。”
長伯頷首,跟著五果離開。
只是正巧遇見了被押送過來的花沙。
作為一個侍衛,花沙顯然沒有了長伯的優待,一身黑袍上下破洞幾處,手上腳上也適時地掛上鐐銬。
他抬起頭,透過混亂的頭髮望見了她。
嘴角擒著冷笑,眉眼間,盡是嘲諷。
嘴唇上下蠕動幾下,終是什麼也沒說。
一身蒼涼,就那樣進了幽暗的大牢。
應南皇沒賜他死罪,只是關在大牢裡,等著某天的“大赦天下”,再從裡面出來。
她垂眸不言,勾起的唇角上是自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