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伯被下獄了。
當聽說朝堂上曹家人鬧了起來之後,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
咬著壓槽,吩咐著紅豆將她好生收拾一番,就一身朝服上了殿堂。
她雖身為嫡公主,但因為未行笄禮的緣故,她一向不曾出現在前朝。今日她這一番出現,讓朝堂上的一眾大臣不由得眼睛一亮,尤其是排在後座那幾個平若裡不能參加宮宴的青年才俊。
五果沒有理會,施施然向高坐上的人行禮之後,就冷眼掃向剛才叫囂的幾人。
突然,她紅唇微勾,百靈鳥般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本宮聽聞有人在討論北雪質子的事,不知能否聽聽?”
古庭皺眉,顯然是對她這樣一幅盛氣凌人的姿態有所不滿,就連成陽也難得皺起了眉毛。
應南皇沒有說話,等著曹大人自己開口,眉眼帶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万俟烊的視線,再給曹大人施壓。
曹勝擦了擦冷汗,訕訕的望了眼五果:“殿下,下官知道你同長伯殿下的關係,只是現在證據確鑿,下官也只是,只是想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而已。”
“公道?”
五果笑了笑:“現下案件有待商討,曹大人卻急急地想要的給長伯定罪?難道是想挑起兩國戰事嗎?”
曹勝額頭冷汗直冒。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嗤笑了一聲。
五果將視線掃過去,卻發現武官隊伍裡的祁商,眼中不由得一陣詫異。
那次事情之後,本以為祁商會就此被打壓下去,沒想到才這麼短時間又重新站到了朝堂,甚至連位置,都不知道比之前近了多少。
他望著她邪邪的一笑,琉璃色眸子裡帶著異彩:“下官倒是好奇公主所有的有待商討,到底是什麼有待商討?”
眾人才恍然想起來,這個案件證據措鑿,只要通知一聲北雪,應南大可以直接行刑,別說是定罪了。
五果看著周圍的風向,祁家派系的人因為祁商的一句紛紛開始對著她父皇開始進言,而他本人,則是一臉不嫌事多的模樣。
古庭走了出來,對著高臺行了個禮:“老臣認為,北雪皇子不是真兇。”
吏部尚書望了古庭一眼,梗著脖子說:“你說不是,理由呢?”
老狐狸轉過頭,望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說:“沒有理由,就是看不慣你們。”
五果抽了抽嘴角。
她著實想不到這個老狐狸會幫她說話,理由卻是簡簡單單的跟祁家不對付……
她輕咳了兩聲,對著自家父皇行了個禮:“父皇,兒臣認為此案疑點重重還需再審!”
“再審?審個屁啊!我看嫡公主你就是有一包庇。”
吏部尚書又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五果視線一冷,回頭望向那人,眼睛微眯,說著的,她想不明白,這樣蠢得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朝堂上。
果然,話音一落,万俟成陽就開口了,一句“慎言”,直接堵得他無話,更何況万俟烊的視線也越來越冷。
他瞥了嘴小聲搗鼓了一句:“本來就是”,就縮了回去,再也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