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寒逐漸靠近鹿河村的時候,卻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
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木寒的腦海中。
鹿河村中,一幅人間煉獄的景象出現在木寒眼前,遍地的殘肢與燒成灰燼的木屋,鮮血灑滿了土路,破敗的建築再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被燒焦的殘肢訴說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這,為什麼可以這麼過分,為什麼?”木寒嘶聲竭力的怒吼著。
木寒不知道,那群人之所以這樣,就是要偽裝成這裡被敵襲的樣子,然後把訊息散出去趁機大肆斂財,而且打著為民除害的旗號而編寫一段虛假的戰績,最可笑的是還會被人稱頌。
木寒找遍了整個鹿河村,唯一的線索就是一塊鎧甲的碎片。
這時一群巡邏的將士發現了木寒。
“站住,什麼人在哪裡?”發現木寒的幾人朝著木寒的方向包圍了過去。
看著手中鎧甲的碎片,與他們身穿的鎧甲樣式十分相似,木寒心中便有了答案。
“你們可是玉輝城的人?”木寒開口問道。
“知道就好,你就是最近作亂為禍四方的山匪吧,快快束手就擒,然後老實交代老巢在哪。”一個頭領模樣的將士,指著木寒高聲喝道。
“何必故作姿態,這裡的一切不都是你們所為。”木寒有些被氣笑了,真是賊喊捉賊。
“狂徒,快給我將他拿下,居然還敢口出狂言汙衊本官。”
“是麼,那這又是什麼?”木寒手中拿出那片鎧甲的碎片質問道。
幾人看到木寒手中的鎧甲碎片,顯然也是認得出,跟他們身上所穿戴的正是同一款式。
帶頭的將士看到木寒手中的鎧甲碎片皺了皺眉頭再次高聲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木寒指了指身旁不遠處說道:“就在那裡撿到的,若是不是你們可以過去尋找一番,應該還有。”
帶頭的將士也是接到了命令,說這附近近期有人作亂,讓他們來巡查防守。
玉輝城中的將士也是分為兩個派系的,一個是忠於老城主的,一邊是跟隨新城中的。
然後就是上任的新城主,讓玉輝城變得怨聲載道。
果然在木寒手指的那個方向,又發現了幾片鎧甲殘片。
領頭的將士也是明白的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木寒開口說道:“你趕緊走吧,越遠越好,別出現在這附近了。”
木寒卻有些不解,不理解對方居然打算放他離去。
而手下的眾人也是一臉疑惑。
“可是我並不想讓你們走。”木寒神色冰冷的開口說道。
“大膽,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這是在找死。”
帶頭的將士的手下紛紛出聲呵斥木寒。
領頭的卻擺了擺手說道:“年輕人,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給這裡死去的人一些交代。”木寒手握劍柄,隨時準備出手。
“唉,事已至此,老夫也是無能為力。”眼看木寒準備動手,領頭的將士只能惋惜的說道。
“年輕人,我們都是各為其主罷了,不過這件事情也最終還是要有人承擔。”
“你這話什麼意思?”木寒有些疑惑的問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既然犯錯的是玉輝城的人,那就讓玉輝城的人來承擔吧。”領頭的將士準備下令動手,畢竟他也沒有其他選擇。
而下面新來的一名手下也好奇的問道:“難道這個人不是和那群山匪一夥的嗎?”
“山匪?哪裡來的山匪,這裡的人還不都是你們殺的。”木寒冷笑道。
聽到木寒的話,幾人表情不一,有人十分震驚不敢相信,有人心知肚明卻無法開口,有人神情迷茫卻只能聽命行事。
聽到木寒話,那名新來的手下似乎不敢相信,帶著渴求的目光望向領頭的將士,他希望在頭領口中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是,你說的沒錯。”領頭的將士雖然滿懷愧疚,但卻依舊只能聽命行事。
“總該要個瞭解,動手吧,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真正的對錯。”領頭的將士示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