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下午是不是你偷我椰子?”
女人瞪著眼睛擰了擰眉毛,很快又委屈了起來,朝衛少禹打了個手語。
“看不懂!”衛少禹沒好氣的說道。
女人抓過一個椰子,用手在上面做撕扯狀,然後用牙咬,最後憤恨的扔在地上,沒好氣的看著衛少禹。
衛少禹差點憋出內傷。
“噢,你打不開是吧?”
啞女見衛少禹嘲弄她,又比劃了一下手裡的武器。
衛少禹這才沒笑出來,藉著雷光隱約看了兩眼她手裡的武器。
這不是刀,倒像是什麼動物的爪子,一個指甲,但是這指甲有點太大了,比人的食指還長,彎中帶刃,尖部鋒銳,這必定是個超大型食肉動物,衛少禹一時竟然想不上來究竟有什麼東西爪子是這麼大的。
不過不管這女的是誰,拿著個武器在自己身邊,衛少禹同樣感覺不是很安全。
“你也是飛機上的倖存者嗎?”
啞女點點頭。
“能不能把刀放下,你可是借我的地方,客氣點不行嗎?”
啞女緩緩放下手裡的武器,但還是隱隱橫在兩人中間。
衛少禹無奈的搖頭,往後靠了靠,同樣警惕的用餘光瞄著她。
對於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不速之客,衛少禹沒有功夫盤問她,因為自己現在真的很困。
大雨是天然的催眠曲。
儘管衛少禹一直警惕,但眼皮一直打架,斷斷續續的眯了一會兒,最後一次睡過去,也許是精神緊繃了太久,這次睡的很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少禹只覺得脖子上刺痛一下,隨後驚醒了過來,脖子上癢癢的,似乎是被什麼小蟲子咬了一口,他不自覺的撓了撓。
雨停了,天亮了,溫和的陽光直接從頭頂灑……臥槽!!我頂棚呢??
衛少禹撲稜一下坐了起來,自己小窩半個頂棚的椰樹葉都不見了,中分成了個偏分了。
再看小窩外,差一點就氣炸了。
那啞女拽著自己房頂葉子正拖向沙灘,都已經拽了八九片了。
“嘿!”
衛少禹飽含著怒氣的一喝,嚇得啞女原地一個激靈,撒手扔掉葉子,楞楞的看著怒氣衝衝鑽出小窩的衛少禹。
這次她倒是沒拿出武器,不過衛少禹往前走一步,她就退一步,走兩步就退兩步。
她頭髮已經幹了,及腹的一頭黑瀑長髮半攏在腦後,身前兩鬢青絲垂下,有種優雅的古典風韻,的確很美,不過卻沒有故作嬌柔之態,而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側對著衛少禹,眼神中燃燒著倔強的小火苗。
她怎麼說也是個聾啞人,見她這副樣子,衛少禹也不忍再罵她,不耐煩的衝她揮了揮手,隨後上前撿自己的椰樹葉。
沒想到啞女啊了一聲吸引衛少禹注意,又打起了手語,不過似乎也知道專業手語衛少禹看不懂,所以直接指了指自己,又用兩指比劃了一個行走,最後指了指衛少禹。
這個衛少禹能看懂。
意思是——我跟著你。
衛少禹想都不想,就直接搖了搖頭。
救援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自己養活自己都困難,如果和這個女人在一塊,這是個累贅,絕對不如自己來去如風的痛快。
而且這島上既然有她,就可能有其他倖存者,所謂紅顏禍水,又云色膽包天,自己說不定會徒惹殺身之禍。
跟這些比起來,豔遇這種事自己可不指望,萬一救援來了,回到城市,人家告你流氓強那啥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