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全身都喪失了力氣,緩緩坐在了王座之上,喃喃道:“四十五萬大軍,皆被秦軍圍困。如何至此?怎會至此呀?”
這個斥候校尉跪著,繼續哭著,向趙王丹向稟報道:“啟稟王上,趙括將軍,西渡丹水河與秦交戰後,秦軍詐敗,誘我軍深入。隨後截斷長平關、故關,並圍困我軍於泫氏河谷地,長平一帶。”
平原君趙勝,語音哆嗦地對這個校尉道:“你乃何人?怎會知道如此訊息?”
這個校尉看了看趙勝,對趙王丹繼續稟報道:“王上,在下膜水河東壘壁,南大糧山之守山校尉,被守山將領派遣回邯鄲,向王上稟報此事。希望王上,儘速派遣大軍救援我圍困之大軍。”
此刻,年輕的君王趙丹,全身都在打著哆嗦,顫抖地抬起手來,對自己道:“寡人不要慌,寡人不能慌。”
平原君趙勝,看到現在趙王此種情況,上前道:“大王,我軍被詐,必然是輕裝被圍,糧草輜重所帶必然不多。我等還是要儘快,從邯鄲派出援軍救援才是。不然,我趙國數十萬大軍,會被活活餓死的呀!”
趙王丹看著相國趙勝,帶著哭音言道:“相國,我趙國大軍皆在敵前,國內哪裡還有什麼援軍呀?除非調代郡李牧和北部趙燕邊境的龐煖,兩路大軍南下了。”
長大夫樓昌,站出來忙道:“大王,萬萬不可呀!此兩路大軍防備北方匈奴和燕國,如果抽調南下,萬一匈奴和燕軍南下,我趙國再無阻擋之軍呀!要知道,燕國離我趙國都城邯鄲,可是比上黨還近呀!”
趙勝看了看趙王,對其道:“大王,臣知道,臣當然知道。王上,現在沒有辦法,只好在全國其他郡縣再繼續徵兵了。”
平陽君趙豹眉頭緊皺,見此,對趙王道:“大王,現我趙國其他郡縣十六歲到三十五歲男子,皆在上黨前線。如再徵兵,只好徵十五歲以上所有的男丁了。”
趙王丹想了一會,對趙勝等眾臣道:“代郡李牧和趙燕北部邊境的我趙軍,此刻不能動。將本王的侍衛軍,總計一萬五千人,現調撥出來一萬,再在邯鄲及周邊郡縣徵調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入伍,務必要儘快馳援上黨我軍。”
趙勝等眾臣,一齊躬身道:“諾。”
老將廉頗見此,痛苦地搖了搖頭,一句話都不出來。
邯鄲,望儲君府。
原燕國上將軍樂毅,沉思了良久,對前來向他稟報趙軍前線情況的蘇代道:“這個趙括,真乃豚犬也!居然讓秦軍用相等的兵力,圍困在長平一帶,真乃廢物!”
蘇代也不勝唏噓,對樂毅道:“老將軍,看來真的被你中了,趙國危矣!”
邯鄲,都平君府。
此時卸掉相國之位的田單,這麼多來,閉門不出。
此刻,對前來向他稟報趙軍上黨狀況的,一個趙國大臣道:“這個趙括怎麼回事?沒有乃父的絲毫謀略,與敵對陣,居然不懂得絲毫變通。秦軍與我趙軍兵力相等,居然能圍困住我趙國大軍。這個趙括真是該死,如此,我趙軍危矣!我趙國危矣!”
然後輕嘆一聲道:“我趙國局勢居然變得如此危急,老臣對不住趙威後,臨終的託付呀!”
邯鄲,上卿藺相如府。
上卿藺相如,躺在病床之上,對前來探望自己的老友廉頗和虞卿兩人,言道:“如此,我趙國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矣!如果還是廉頗將軍在上黨,何至於此?”
到這裡,上卿藺相如痛哭流涕,咳嗽不止。
老將廉頗和上卿虞卿見此,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長嘆一聲。
大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