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薄望的話後,燕軍主將樂間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眯了起來。
樂間策馬轉身,對副將薄望道:
“薄將軍,這田烈當然輕鬆了!我軍這麼多的投石車,加在一起,現在看起來仍對即墨城的城牆,構成不了任何威脅。他以為,齊軍又能跟我軍在即墨城下,像我父親當初一樣,對峙上幾年了。”
薄望搖了搖頭,對樂間道:“將軍,這即墨城的防禦,簡直到了人神皆怒的地步。一百餘臺投石車,一起上陣,居然還不能動搖這即墨城城牆絲毫。”
“之前,我等還不信會是如此結果。但現在看來,真是讓人莫名驚歎呀!這座城池到了我燕國手裡,必會發揮出比現在更為巨大的作用。”
樂間笑了起來:“前幾天我軍不管是佯攻,還是用投石車打擊即墨。這個田烈看我燕軍動搖不了即墨城,必然很是得意。他哪裡知道?這不過是我軍的計謀。”
“現在我軍攻城,能用投石車砸開城牆,自然最好不過。但是砸不開,也是無妨。他田烈哪裡能想到?我們砸不開,還能轟開呀!”
在燕軍來到即墨城的當天,實驗了下,就知道光憑藉投石車是砸不到即墨城牆的。
主將樂間與副將薄望二人商量後,就決定採用燕國的新式武器——炸藥包。
前幾日,燕軍發動佯攻,也用投石車對墨都進行打擊。其實暗地裡是在即墨城牆下,尋找一處能佈置炸藥包的合適堆放之處,準備炸開城牆。
現在,這處地方已經找到了。
但是目前難點,是如何把所謂的導火索,從護城河上給引過來。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填河。
樂間與薄望二人,此時已經說到了這個問題。
“將軍,如果我軍開始填河,就必然會在即墨城頭齊軍的打擊範圍之內。不知道我軍後勤作坊,把我大軍建造的防禦過道,所用的木架是否趕製出來了?”
薄望對著樂間說道。
薄望所說的防禦過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是木頭搭建成一條過道,上面搭建木板,然後再鋪上稻草與沙土,人在過道內來回奔走。
這個防禦過道,顧名思義,就是防禦城頭上面射來的箭矢,以及砸落的石塊與滾木等。
要不然,燕軍填河,堆放炸藥包等行動,必然傷亡很大。
樂間還沒來得及答話,一個傳令官騎馬而來。
來到樂間與薄望二人的身前,這個傳令官甩蹬下馬,單膝跪地道:“啟稟將軍,我軍後勤作坊,已經趕製出來了防禦過道所用的木架,現在請求大軍配合,給予鋪設。”
樂間與薄望二人,相互對視了眼,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喜意。
主將樂間馬上吩咐道:“令我軍全軍配合,馬上給我鋪設。另傳令下去,派一個師,不,兩個師從旁邊的丘陵地帶,給我運砂石過來。”
“今日一定要鋪設好防禦木架到護城河邊,明日開始用砂石填護城河,最少給我鋪出三條過道來,以防萬一。”
然後轉身,看著前方的即墨城,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
“本將看你明日,是否還能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