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妖尊其他四位都已經見過,剩下這個龍女妖尊不常待在妖界,久居南海,所以亡垠和單萱突然現身沒辦法及時到場,此時主動在書房候命也就是表個立場,亡垠理應要去看的,不然豈不是傷了千里迢迢特意趕來的靈透的誠心。
亡垠應了聲後,打算輕輕鬆開單萱抓她的手,結果剛動一下,單萱就睜開眼睛醒了,“嗯?”
“龍女要見我,我去去就回。”亡垠答道,單萱既是醒了也就不擔心吵醒她了,亡垠直接掙開了單萱牽著他的手。
豈料單萱不樂意,伸手又抓了上來,口中懵懂問著:“龍女是誰?”
本來單萱跟龍女的恩恩怨怨全都源自亡垠,自靈透傷好分別,十六年不曾聯絡,單萱跟龍女的幾面之交,單萱就算忘了個乾淨,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可讓亡垠解釋,龍女就是那個差點殺了單萱,後來又要單萱用心頭血施救的靈透,亡垠就有些不好開口了。
單萱撐起身體,又追問了一句,“龍女是誰?你也不知道麼?那你去見她幹什麼?”
亡垠被單萱這麼一追問,突然想起來單萱是妖后和魔君,連妖族五位妖尊中唯一一位的女妖尊這傢伙都能忘記,她到底有沒有領袖才能啊!
可不等亡垠開口回話,單萱伸手抱了亡垠的脖子,將頭搭在了亡垠的肩膀上,睡了一覺,單萱似乎還是沒精神。
亡垠伸手輕輕拍了單萱兩下,“還是覺得頭暈麼?”
單萱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不覺得頭暈了,有點噁心。”
噁心?亡垠想,單萱這到底是長時間沒看見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有些不適應呢?還是看見了誰這麼讓她不舒坦啊?
“我叫大夫過來!”
“不必,我睡會兒就好了,你要去忙了嗎?”亡垠剛說了要去去就回,單萱這麼問著,卻抱著亡垠的脖子不放手。
與世隔絕的那十二年,單萱也不是沒有撒過嬌,但畢竟沒有旁人,怎麼甜蜜都沒覺得不妥。乍一回到妖王殿,眼前的人事物,翻湧出來的連同亡垠失去妖丹那段灰暗日子的回憶,還能不能繼續跟那時候一樣親密無間就不得而知了。
“不去了,我在這兒陪著你!”亡垠伸手,將單萱抱在身上,又問道:“真的不用看大夫麼?那我給你把把脈?”
單萱搖了搖頭,又開口說了個‘不要’,只抱緊了亡垠的脖子,在一邊肩膀上趴了會兒,又換了個另一邊趴著。
亡垠叫來暗鴉,吩咐讓龍女要麼回南海,要麼暫且在妖王殿住下。
等吩咐好了,亡垠剛想將外套脫下,陪著單萱躺下來,也能睡得舒坦的時候,單萱又突然想起來了龍女是誰了,推搡著亡垠去見她。
亡垠還不知道單萱除了脾氣不好之外,還是這麼善變的,但單萱精神萎靡,顯得尤其脆弱,不是因為心情不好,看上去完全是身體上的不適,根本就是見所未見的,亡垠有些擔憂。所以,他倒不如順著單萱的意思去見見龍女,再找個妖醫過來。
有他在這裡,到時候妖醫過來了,單萱也不可能連把脈都不讓。
果然,龍女見亡垠,也無其他大事,但龍女卻又是第一個問亡垠消失的這十二年去了哪裡的人,亡垠三言兩語多說了些,聽到暗鴉帶了妖醫過來,便匆匆讓龍女告退,轉身就帶著暗鴉、妖醫回寢宮去了。
再進寢宮,亡垠帶著暗鴉和妖醫一起,妖醫身後還跟了個醫女,動靜自然不小,可即便這樣,單萱居然動都沒動,連亡垠預料的單萱會拒絕妖醫診脈的情況都沒有發生。
老妖醫將一塊白綢緞搭在單萱的手腕上,跪在床腳下,光切脈就切了半天,後來又喚醫女去診,折騰了半天才告訴亡垠,單萱的脈象看上去像是喜脈。
亡垠當時跟暗鴉就站在一邊,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暗鴉開口道了句:恭喜妖王,才體會老妖醫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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