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也好說。”單萱走到亡垠的身邊,伸手拉著亡垠的手腕,看似是在扶他起來,背地裡也暗暗掐了他兩下,警告他少說話。
牽走了亡垠,單萱一揮手,地上的酒菜便不見了,再一揮手,矮榻軟墊立現眼前。“這樣可好。”
沒有變出桌椅,是因為矮榻比桌子窄上一半,會顯得更加親近,勸酒倒酒也更加方便。
陸判卻好似沒看出單萱的心思,頗為滿意,直接就坐在了軟墊之上,“坐吧!讓堂堂妖王在一邊乾站著,我陸某可是要折福的。”
既然現身了,陸判知道亡垠和單萱的來頭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
單萱在亡垠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按著亡垠的肩膀,讓他別計較,坐下就好。
之後,單萱也不必拿出亡垠沒吃完的剩菜丟人現眼了,反正對於好酒之人,有酒就行了,菜也不過是下酒菜嘛!
“這一罈酒據說是百年陳釀,請陸判品嚐品嚐。”單萱抱著酒罈,往三個碗一樣大的‘酒杯’裡倒酒。
這‘酒杯’自然跟之前的不太一樣了,陸判對這‘酒杯’也有點意見,要知道他是好酒,可不是糟蹋酒,用這麼大的‘酒杯’看上去還不跟莽夫似的,可這酒呈翡翠綠色,清澈透明,都說‘百年陳釀十里香’,聞著這酒香都有三分醉了,確是稀罕物!
單萱倒完酒後,酒罈往邊上一放,端起她面前的那一碗,豪邁說道:“乾杯!”
陸判自然是端起來先聞上一聞,這近聞更覺得不得了,這麼好的酒要是早點拿出來他肯定早就現身了。陸判急躁的都沒心情跟單萱碰杯了,先是淺嘗一口,再淺嘗一口,然後深猛一口,砸吧砸吧嘴巴,這才一飲而盡。
亡垠看著這酒,有些狐疑,這麼好的酒恐怕不是這小鎮上能買到的吧!單萱還藏著這麼好的東西呢!
單萱湊上去狗腿地給陸判添酒,抽空給亡垠使了使眼色,咱先灌醉他就什麼都好說了!
亡垠趁機,密語傳音,問她酒是哪來的?
單萱道,去年在這附近找吃的,無意間找到了一座古墓,這酒不知道幾百年了,你少喝點別喝壞了肚子,都給他喝好了,反正他是鬼出不了大問題,我這裡還有一百多壇,絕對能灌醉他。
亡垠默默翻了個白眼,感情這還是無本的買賣啊!
陸判一連喝了三大碗才想起來招呼亡垠和單萱喝酒,亡垠當即喝了小半碗,單萱卻只是抿了抿,陸判瞪了單萱一眼,“你這小娃娃存心要灌醉我!別以為你打得什麼算盤我陸某不知道!”
“哪敢啊!”單萱一邊殷勤倒酒,一邊打著哈哈,“我是酒量不行,不能多喝,陸判好酒,這酒量肯定了不得,所以您多喝點。”
亡垠這次很配合的微微點了點頭,陸判雖覺得隱有不妥,卻因為酒實在好喝,又對著亡垠說道:“來,我們喝。”
陸判看在酒的面子上什麼脾氣都能先放下,何況他跟亡垠又沒什麼過節。
單萱都恨不得不沾酒,亡垠自然也不會多喝,好在陸判也不要求亡垠跟他喝得一樣多。
亡垠稍微推拉,又有單萱不停勸酒倒酒,沒一會兒陸判就醉趴下了。
單萱覺得太快,這一罈酒揮發後半壇都不到,這還沒見底呢!“他是裝醉的吧?”
亡垠先前就喝了一些,跟陸判對飲又喝了些,此時頭也有些暈沉,用手撐著頭,說道:“醉了就是醉了,何必裝醉,你這酒確實烈。”
“是嗎?烈就好!省事!”單萱確定陸判醉死了,將酒罈放下,扶著陸判躺在地上,毛手毛腳地搜他身。“生死簿呢?生死簿生死簿...”
“你打得是生死簿的主意?”亡垠不解,“就算你拿到生死簿,也不能做什麼的!”
“誰說的啊!”單萱不相信,一番摸索下來,陸判的衣服都快被她扒了,這時候單萱倒又不會害羞了。突然,單萱面色一喜,“找到了!”
生死簿看上去只比普通書冊厚上許多,裡面全都是人名、卒誕日期和密密麻麻的人生大事。
找了半天,單萱也沒找到她想找的,只得拿著生死簿湊到陸判的身邊,悄聲問道:“陸判,你知道醉紅樓憐春的名字在哪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