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見狀,趕緊扶起暗鴉,“憐春沒事呢!她這個時候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暗鴉一臉訝異,“可王不是說…”
亡垠說,‘你來晚了,憐春已經…’,這個已經怎麼樣了,是暗鴉自己的猜測,而這麼猜測的原因是因為亡垠先前說‘那看來憐春也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又因為暗鴉問他是不是被鬼差抓走了,亡垠並不答話。
從頭到尾,亡垠都沒有說他對安憐春做了什麼啊!
暗鴉自慚形穢,掙開單萱扶他的手,拱手朝亡垠行禮,“謝妖王開恩。”
亡垠背手不理,倒是單萱嬉皮笑臉地說道:“只謝他,都不謝我麼?”
暗鴉這又朝單萱拱了拱手,可單萱畢竟比他年幼得多,他先前對單萱頗多誤解,又經歷了這麼多,單萱可以不計前嫌,但暗鴉不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感謝的話還真不好意思輕易說出口。
單萱本就是厚臉皮說了那麼一句,這事兒跟她又沒什麼關係,當然也不計較暗鴉此時的閉口不言,只指了指臥室,“憐春睡在裡面呢!你要是不放心就進去看看吧!這麼晚我們也該休息了。只是啊!你既然有心要照顧人家,對人家好,就應該早點給人家一個名分啊!這處兒待著名不正言不順的,時日久了,左右鄰居該怎麼看憐春啊!你還真想金屋藏嬌啊!是不是還想著坐享齊人之福呢?”
暗鴉被單萱這麼一說,眉頭一皺,愁雲壓上心頭。
亡垠一巴掌拍在了單萱的腦袋上,“你知道什麼,胡亂說話,進去睡覺。”
單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拍飛了亡垠的手,可這麼一巴掌下來,她還是有些吃痛的,何況亡垠說話還那麼不客氣,單萱瞪了亡垠一眼又哼了一聲,一扭頭就跑去另一間臥房去了。
反正這裡就兩室一廳,憐春已經睡了一間房了,還有一間房單萱獨霸,就算暗鴉願意待在廚房或者院子裡,那留給亡垠的也只剩下客廳了。
你就留在客廳坐著喂蚊子吧!
單萱一走,亡垠和暗鴉對視了一眼,亡垠又坐在了八仙桌前,暗鴉忍著並沒有進去看憐春,而是坐在了亡垠的對面,施法變出酒水糕點。
亡垠見著酒了,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對著酒壺就喝了一口,可開口卻是對暗鴉說:“你進去看看安憐春吧!”
暗鴉半晌未動,是他大意了,這兒明明還有憐春的氣息,甚至還點了聚神香,怎麼他就以為憐春是出事了呢?還最先懷疑的亡垠!
在亡垠第二眼看過來的時候,暗鴉識趣地站起身進屋去了。
亡垠對暗鴉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他會這麼說,要麼是安憐春確實需要他看看,要麼就是亡垠現在不想看他在這礙事。暗鴉估計,後者的可能性果然還要大一些吧!
到第二日,單萱和安憐春都神清氣爽,亡垠和暗鴉卻都有了黑眼圈。
單萱悄悄問安憐春,“你也姓安,那你跟暗鴉能成親麼?”
安憐春一驚,臉瞬間變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成…成親…我…”
“你別激動啊!我就是這麼隨便一問。”單萱捂嘴笑道。
安憐春嬌嗔道:“你好壞,你笑話我。”
那媚眼一拋,嗓音糯糯的,單萱頓時就忘記笑話安憐春,差點看呆了。
下道:“我前世是醉春樓的紅牌,名字叫憐春,我沒有姓的。”
單萱本還沉浸在安憐春的美貌當中,又聽見安憐春這麼說,也可憐她的遭遇,可話說出口卻是語氣輕鬆,“哦,這樣啊!怪不得要姓安呢!遲早的事嘛!”
“啊!”安憐春愣愣地看了單萱半晌,才領悟過來,聽單萱這麼說她其實是高興的,非常高興,所以雖然臉都紅透了,眼睛卻是晶亮地令人著迷。“其實…就算我跟安陽哥哥同姓安也不是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