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萱也學著亡垠的樣子,將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微微仰著頭,“大概想過,也或許沒想。”
“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吧!”亡垠說完,才將視線放到了單萱的身上。
單萱點了點頭,“我也希望不會後悔,可是我猜,我以後肯定是會後悔的吧!”
像是打啞謎一樣,說完這些,單萱和亡垠再也沒有說話。
酒過三巡,女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就連暗鴉都被女妖們拉著喝了好幾杯。
小妖們全都被揮退了,寢宮的大門復又關上了,亡垠起了和女妖們一起喝酒的意思,單萱倚在門框上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又到書桌前趴著睡著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明顯感覺到了魔的靠近,那是花袖身上的氣息。
單萱在花袖還沒有過來之前便清醒了,此時尚且清醒的除了單萱外,只有亡垠和暗鴉。
等到房門終於被敲響了,單萱起身躲在了房樑柱後面。
亡垠微一頷首,暗鴉過去開門了。
花袖一看到房間裡是這樣杯盤狼藉的局面,有些錯愕,但還是不動聲色地進來了,身後一行魔物,每個手上都拎了高約半米的實木盒子,足有十幾個之多。
“把東西放下吧!”花袖說道。
聞言,她身後的那些魔物全都停下了腳步,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花袖再微微揮了揮手,除了冬羽和無道之外,其餘魔物全都退了下去。
看著花袖做完了這一系列的舉動,亡垠才終於開口問了一句,“這麼晚了,過來有何貴幹?”
花袖一聽亡垠這麼說,抬頭掃視了一眼四周,“很晚了嗎?唉,妖界哪裡都是黑漆漆的,我都不好分辨白天黑夜呢!”
說妖界總是一片漆黑,魔界又能好到哪裡去?不也是無盡的黑暗,當然魔界除了黑暗之外,還有許多危險的火山。
所以其實想要在魔界分辨出白天黑夜也很困難!
花袖的這一說法,無非就是一個藉口,其實她就是等不到第二天了,稍微準備便急不可耐地過來了。
亡垠也不戳穿,只淺酌兩口小酒,當作不知。
果然沒一會兒,花袖便把玩著頭髮,問道:“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間小姑娘,現在在哪裡?”
“你找她?”
“當然!”花袖一甩頭髮,滿臉興奮地說道:“她在哪裡?我聞到她的氣味了。”
花袖這麼說著,還真吸了吸鼻子。
亡垠微皺眉頭,花袖的鼻子還真是比狗鼻子還靈呢!“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願意見你!”
一聽到亡垠這麼說,花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想到單萱之前對她說的那聲‘滾’,雖然並沒有多少威力,但也的確很讓人傷心。
“我是誠心來找她的,她的手上有上任魔君重瞳脊椎骨所幻化成的魔劍,只要她願意,我可以推她為魔族的下一任魔君。”
一族首領的誘惑可是相當大的,從亡垠的妖王之位被多少妖怪惦記,就能看得出來了。
所以,當花袖刻意坐在亡垠的面前,無視那些睡得東倒西歪甚至有些還在胡言亂語的女妖,含笑地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花袖是非常自信的。
可單萱對此卻並不稀罕,之前亡垠問她想過後果嗎?便是問她,和東音交手被花袖看到魔劍在她手裡,她可考慮過這之後怎麼辦?
單萱決定和東音動手,並不是依仗誰會幫她,而是她本身就不是一個多麼溫順的人,何況東音盡挑她的不平順之處說三道四。
惹怒單萱是一間很簡單的事情,不然單萱也不會在無情閣的地下監牢裡,還敢跟司琴長老蕭妙歌動起手來。
所以,在和東音動手之前,單萱並沒有考慮到魔劍或者花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