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裡,單萱、玉濃和董捷爾三人經常聚在一起,四處找上好的花草樹木。
後來因為砍了司天長老培育了兩百多年的銀花樹準備做桌子,而被司天長老找上門來,三人因此被罰去輪流看了一個月的山門。
三人進出天倉山的次數都頗為頻繁,因此和忘仇還算熟悉。
說是看門,但其實也就一上午,午時一過,三人都有修煉任務,因此和常年守在石門旁的忘仇不同,他們更多的像是在玩鬧。
單萱因為欽佩忘仇僅靠著雙手就能推開千斤石門,跟忘仇待在一起的時候,便有意詢問忘仇其中竅門。
忘仇也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不過三天,單萱就學會了凝氣與釋放。當然,這也得益於文淵真人之前為單萱打下的基礎。
後來不知怎麼的,被董捷爾知道了,纏著忘仇也默默下了苦功夫,竟然也在三天內就學會了。
董捷爾學會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單萱面前顯擺。
單萱當即要和董捷爾比試,兩人都是越戰越勇型的人,從早到晚,不休不止的一來一去,令人煩不勝煩。
但兩人也同時都在進步著,且進步飛速。
可玉濃卻對這兩人互相間幼稚的較勁,一點興趣都沒有,也因為這兩人總在一起比來比去的,她漸漸有了被他倆冷落的感覺。
等到被董捷爾察覺到玉濃的心思,處罰的事情也快接近尾聲了。
午後,董捷爾和單萱在後山切磋劍術,結果把桃木劍給折斷了,便提前結束了。
董捷爾突然對單萱說:“我們明天下山玩吧!你不是說想在那個亭子裡掛紅色的帷幔嗎?我們下山去買吧!”
“可你不是說紅色的不好看嗎?”單萱不解。
董捷爾和單萱越熟悉,對她就越沒有了顧忌,“笨蛋,我說不好看就不好看啊!那我說下山,你怎麼不說馬上就走啊?”
單萱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董捷爾語氣惡劣,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就扔了過去。
董捷爾察覺到,躲開石子絕對是遊刃有餘的事情,結果那石子到半空中,突然變成了一條張口飛過來的紅鯉魚,董捷爾一驚,耽誤了時間,直到最後一刻才瞬移離開原地,顯得有些倉促狼狽。
那鯉魚撲在地上蹦躂了兩下,又變回了石子。
“嘿嘿,障眼法!”單萱做了個鬼臉。
董捷爾原先沒反應過來,現在看清楚了,不用單萱說,也知道是障眼法。“不是吧!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障眼法?”
“昨天晚上!”單萱樂滋滋地笑著,因為董捷爾還不會。
“我怎麼感覺,你這些天的進步比我快多了,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回去,文淵真人都手把手地教你學法術啊?”
單萱搖著頭,“沒有啊!我師父只讓我好好盤膝打坐。”
至於單萱為什麼最近學東西這麼快,當然是因為有別的方法。
不等董捷爾再次發問,單萱又繼續說道:“明天下山就明天下山吧!好不容易我從今天開始就不用看山門了。”
竟是三人輪流看門,自然有先後順序,三十天的輪迴,單萱第一個接受處罰,也是第一個結束,然後是玉濃,最後一個是董捷爾。
今天恰好是玉濃處罰的最後一天,所以仔細一想,董捷爾提出的明天下山,對他自己是最不利的,因為他明天上午還得守在山門邊,不過看他的樣子,估計最後一天是不想去了。
“嗯,明天說不準會去看半夏,還有初年、寶庭他們,你要是想玩得盡興,到時候就不要說感傷的話惹得玉濃不開心,知道不?”董捷爾提出下山玩,是因為察覺到玉濃的情緒低落,自然為玉濃考慮得多一些。
單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絕對不多說話。
明天就可以去看半夏了,或者說,去看半夏的墓碑,但總算可以去看一看了!
其實下山,單萱之前也提過幾次,但都被董捷爾打斷了,又因為要裝飾長樂殿和受罰的事情,就是玉濃提出要散心,都被董捷爾以各種理由只許在天倉山結界內轉悠。
三人中,數董捷爾年紀最大,又因為他見多識廣,還有點領袖才能,因此說話最有分量,不然也勸阻不了這兩個脾氣都不好的人。
“我回去就通知玉濃,然後我們早上什麼時候出發?”
“辰時四刻吧!太早不行!”單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