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天劍武館的弟子,彼此對視,最終目光都落在了鄭存劍的身上,為首那個弟子,大刺刺地問道:“喂,你這個同伴,什麼來歷?”說實話,身為武人,他們其實是看不起這些所謂的書生,一個個自稱是文武雙全,但這些書生所謂的武,在他們的眼中,稱之為舞還差不多。
鄭存劍沒理他。
那天劍武館弟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啪地將腰間的長劍,拍在桌子上,道:“問你話呢,聾了啊。”
鄭存劍陰陰一笑:“不想死,就閉嘴。”
“你他媽的找死。”天劍武館的弟子們都怒了。
鄭存劍眼眸裡閃過一絲寒光,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算是張乘風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麼說話,你們想死,我隨時可以成全你們。”
這一句出來,幾個天劍武館的弟子,就有點兒驚疑不定了。
而也恰巧是在這個時候,三樓上,之前那個容貌秀麗的丫頭,蹬蹬蹬蹬地跑下來,徑直來到李牧面前,行禮,道:“這位先生,我家小姐,請您上樓一見。”然後又轉身,對其他人道:“我家小姐,感謝諸位今夜前來捧場,各位請回吧。”
頓時,場中又是一片嘈雜喧譁之聲。
果然,花大家終於開窗了。
很多人憤憤不平。
宋卿飛、劉木楊和林秋水三個人,可謂是最為失意之人。
原本,他們覺得自己是很有機會成為花大家的入幕之賓的,但卻被半路里殺出來的一個窮酸小子給搶了風頭,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簡直就和殺妻奪子之仇一樣啊。
“小子,你敢不敢留下名字來。”
“我不服,這其中,必定有詐。”
“這小子,一定是抄襲別人的詩詞……”
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大喊了起來。
劉木楊眯著眼睛,像是一條毒蛇,盯著李牧,道:“小子,有本事,你再當場做出一首類似水準的詩句來,我便服了你,否則,你這抄襲的汙名,怕是洗不掉了。”
“不錯,再作一首,才可證明。”林秋水也反應過來,冷笑道:“否則,我寒山書院定會追查到底,讓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抄襲了他人作品的竊賊小人而已。”
那狂士宋卿飛,也目光陰狠地道:“不錯,你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作出那樣這等詩句,嘿嘿,必定是抄襲無疑……”
周圍也有一些人起鬨。
倒是那個容貌出色的丫鬟,瞪著眼睛,道:“你們這三個人,好生無禮,自己寫不出來佳句也就罷了,竟然汙衊別人?我家小姐都說來,寫出這等詩句者,必定是天上之人……你們說這位公子是抄襲,可有什麼證據?可能說出來,這詩是何人所寫?”
“這……”劉木楊一時語塞,道:“萬一寫出這首詩的人,還未發表呢。”
林秋水道:“現在查不出來,不代表以後查不出來。”
“你們……強詞奪理。”小丫鬟氣呼呼地道,她顯然是已經站在李牧這邊了。
狂士宋卿飛也陰笑道:“不錯,小姑娘,花大家只怕是被這個無恥之徒給騙了……我們只是要揭穿他的真面目而已。”
周圍兩個書院的書生們,再度起鬨了起來。